太子妃心中狂喜不已,下意識地看了顧莞寧一眼。
兒媳真是料事如神啊!
顧莞寧倒是半點沒居功,輕聲提醒太子妃:“席公公有差事在身,母妃還是早點領著席公公去見於側妃吧!”
其實,席公公奉命來賜於側妃毒酒,太子妃無需親自相陪。
不過,能親眼看著多年的對手飲毒酒自盡,對太子妃來說一定是件十分舒暢的事。
果然,她這個提議,得到了太子妃的欣然附和:“你提醒的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顧氏,你也隨著我一起去吧!”
……出於某種微妙的心思,太子妃深深覺得,有顧莞寧在身邊心裡更踏實些。
顧莞寧看出了太子妃的心思,卻也沒說破,含笑點了點頭。
看來,太子妃對這個於側妃,真是頗為忌憚。宮中的毒酒都來了,太子妃還是覺得不踏實。
門口忽地響起了匆忙又急促慌亂的腳步聲。
顧莞寧抬頭看了過去。
……
一臉驚恐懼怕的益陽郡主拉著丹陽郡主來了。
當益陽郡主看到席公公身旁內侍端著的酒壺時,頓時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猛地跪到太子妃面前:“母妃,求求你,饒過於側妃一命吧!”
丹陽郡主年紀還小,不懂什麼是毒酒什麼是賜死。饒命兩個字倒是懂的,也跟著跪下了,聲音猶帶著童稚之氣:“母妃,於側妃是不是做錯事了?姣兒替於側妃磕頭。母妃饒了於側妃吧!”
太子妃從來不是什麼手段狠辣的人。兩個孩子這麼一跪,太子妃雖不至於心軟,卻也狠不下心腸訓斥,皺著眉頭道:“你們兩個怎麼會知道於側妃的事?”
她已經嚴令眾人不得妄自議論。
益陽郡主哭道:“我去找二哥,是二哥說的……母妃,你就饒了於側妃吧!大哥好端端地,什麼事都沒有。不過是死了一個周太醫,為何還要於側妃賠命?”
沒等太子妃張口,顧莞寧便冷然道:“照你這麼說來,謀害別人性命不成的,都應該放過。不如,日後我也時不時地給你們的茶水下毒如何?”
論口舌,益陽郡主哪裡是顧莞寧的對手,被堵得臉都漲紅了,淚水嘩嘩地往下淌。
“謀害皇孫,是誅滅九族的重罪。”顧莞寧冷冷道:“皇祖母只處置於側妃一人,饒過你們兄妹三個,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再鬧騰下去,吃苦頭的只會是你自己。”
益陽郡主平日任性跋扈,是因為有太子寵愛於側妃撐腰。其實沒什麼城府心計,此時滿心絕望,只會哭,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顧莞寧不再看她們,對太子妃說道:“母妃,別再耽擱了。”
太子妃深呼吸口氣:“你們兩個回屋子裡去,沒我的吩咐,不準隨意出來。”
早有伶俐的宮女走上前來,將益陽郡主丹陽郡主“扶”了下去。嚎啕的哭聲也很快遠去。耳根終於清靜了。
……
於側妃承認了罪行之後,就被關進了太子府的地牢裡。
和她關在一起的,還有青亭。
和青亭見面之後,於側妃才知道青亭根本沒招供。一切都是顧莞寧故意用話詐她而已。於側妃悔恨得肝腸寸斷。
可惜,一切都已經遲了!
從她張口承認的那一刻開始,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殿下會救娘娘的。”青亭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出言安慰於側妃。
於側妃慘然一笑,淚水從眼角溢了出來:“在殿下心中,最重要的,永遠都是他自己。他怎麼敢在皇上皇后面前為我求情……青亭,是我連累了你。”
“早知會有今日,我真不該讓你對雲墨下手。”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