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被訓斥的滋味。
“爹,”阿嬌立刻轉身找靠山。
太孫一顆慈父之心立刻被勾了出來,張口就道:“阿寧,女兒還小,還不懂事。不是成心欺負阿奕,你就別訓斥她了。”
顧莞寧輕哼一聲:“她哪裡不懂。連找靠山都懂!再不管著她,以後可不得了。時時處處都要霸著阿奕。你忙你的去,我管教孩子的時候,你別插嘴。”
太孫默默地看了可憐兮兮的女兒一眼,又默默地看了繃著俏臉的顧莞寧,然後將已經停了哭啼的阿奕放在床榻上,走了出去。
阿嬌:“……”
阿嬌沒了指望,只得老老實實地轉過身來,乖乖說道:“娘,我錯了。”
這個小人精!
顧莞寧眼裡有了笑意,卻依舊沉著臉問道:“你錯在哪兒?”
阿嬌口齒十分清晰:“不該,欺負,弟弟。”兩個字兩個字地蹦出口,倒是將意思表達得很清楚。
“你知道就好。以後再欺負阿奕,孃親就不止是說你幾句了。”顧莞寧數落阿嬌一通,又看向阿奕。
這一看,不由得啞然失笑。
阿奕早已將剛才挨咬的事忘的乾乾淨淨,坐在床榻上,高高興興地扯了枕頭抱在懷中玩。
一盞茶時分後,太孫回來了。
顧莞寧哄了兩個孩子睡下後,才低聲問道:“衡陽相中了哪一個?”
太孫在挑選妹婿人選的時候,顧莞寧也在一旁,對這幾個少年郎也都心中有數。
太孫笑道:“衡陽想見一見他們幾個再做決定。李側妃剛才來,便是前來相求。我已經答應了。”
顧莞寧隨意地嗯了一聲。
她和衡陽郡主雖然有了隔閡,也絕不會小心眼地在衡陽郡主的親事上做手腳。
她希望衡陽郡主能挑中一個合意的郡馬。也免得太孫心中存著愧疚之意,夫妻之間心生隔閡。
……
三日後,太孫在府中設宴,請了五個少年郎登門做客。
這五個少年,俱都面容俊俏,家中要麼是書香門第,要麼是勳貴官宦,年齡最小的十六歲,最大的十九歲。
幾個少年都是衝著衡陽郡主來的,今日俱都著意地收拾了一番,一個個玉樹臨風瀟灑翩翩,看著賞心悅目。
太孫原本還想著讓顧莞寧也露個面,此時立刻改了主意。
算了,這等事就不必麻煩顧莞寧了,他做主就行了。
衡陽郡主躲在屏風後,一一打量過去。目光落在其中一個杏衫少年俊美含笑的臉孔上,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過了盞茶功夫,衡陽郡主才臉孔微紅地從屏風後離開了。
李側妃一直在衡陽郡主的院子裡等著,見衡陽郡主眉目含羞地回來,心中頓時一喜,忙問道:“如何?”
衡陽郡主咬了咬嘴唇,輕輕點頭。
李側妃大喜,忙追問起來。
母女絮語,不必多說。
宴會散了之後,太孫親自來了衡陽郡主的院子,笑道:“大哥為你挑的這幾個人選,品性都絕無問題。只看你更中意哪一個。”
衡陽郡主紅著臉,輕聲道:“穿著杏衫的那一個。”
太孫瞭然地一笑:“你說的是工部侍郎的長子李一鳴。他今年十八歲,和你同齡,正在國子監裡讀書,頗有才名。今年秋闈要下場科舉。你既是中意他,我便命人到李家送個信。等李家來求親。”
衡陽郡主抬起頭,鼓起勇氣說道:“謝謝大哥。”
之前和顧莞寧鬧了一場,冷靜下來後,她心裡也有些悔意。唯恐顧莞寧在太孫說她的不是。以顧莞寧對兄長的影響力,想在她的親事上做手腳輕而易舉。
好在顧莞寧並未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