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合適。”
整日待在閨閣裡琴棋書畫春花秋月的名門閨秀顧莞琪,何曾見過這等市井真實的生活。既覺得新鮮有趣,又有些躍躍欲試:“爹,以後我是不是也可以出來走動?”
顧海一看便知顧莞琪的心思,不由得啞然失笑:“莫非你也想學這些婦人一般拋頭露面不成?”
“你早些打消這個念頭。偶爾出來走動無妨,可不能整日在外面瘋野。”
顧莞琪敷衍地點點頭,心裡卻暗暗想著。等顧海一走,這裡再無人管束著她。她想怎麼撒歡都行……
顧海實在太瞭解自己女兒的性子了。見她眼睛骨碌碌亂轉,便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既好氣又有些欣慰。
也虧得顧莞琪心寬。更名易姓遠離親人遠走他鄉,也未見她整日落淚哭泣,倒是已經打上了“天高任我飛海闊任我遊”的主意。
好在他早有安排。
怎麼也不能讓寶貝女兒一個人孤零零地孤單受苦……
顧海目光掠過碼頭處牽著馬張望的少年郎,張口道:“故人之子前來相迎,我們現在就下船。”
顧莞琪清脆地誒了一聲。
……
顧莞琪顧海父女依舊易容裝扮,為了不引人矚目,隨行的暗衛早已穿著普通人的衣服,先一步上了碼頭。混在來往的人群中,並不惹眼。
顧海領著顧莞琪下船的時候,也未惹來多少人矚目。
一直在碼頭處等候的青衣少年,在看到顧海的那一刻,精神一振,立刻迎上前來。雙手抱拳,禮貌地問道:“來人可是顧世叔?”
這個青衣少年,約有十七八歲。生得濃眉大眼,神采奕奕,頗為精神。
顧海略一點頭:“正是顧某人。”
青衣少年接著張口問道:“顧世叔可知我父親的姓名?”
顧海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徐徐應道:“你父親姓鄭名寒,今年四十有五。共有三子,你的兩位兄長已經成親,你便是幼子,單字一個源字。我說得沒錯吧!”
青衣少年**目中閃過釋然,低聲說道:“家父十日前便命我前來碼頭等候,來之前,家父便曾叮囑過我,顧世叔身穿藍袍,臉上有一道刀疤。我唯恐認錯了人,所以多問了幾句,還請顧世叔見諒。”
顧海對年輕謹慎細心的**頗有好感,笑著說道:“仔細些也是應該的。”轉頭吩咐顧莞琪:“婉兒,這是你鄭伯父的幼子,你叫一聲鄭三哥便可。”
顧莞琪笑著喊了一聲鄭三哥。
聲音嬌脆悅耳,配著那張滿是麻點的臉孔頗有些違和感。
**應了一聲,喊了一聲“齊表妹”,並不多看顧莞琪,對著顧海笑道:“請顧世叔和齊表妹隨我來,家父一直在翹首苦盼。”
顧海點點頭。
……
闊別十幾年的老友相見,自有許多話要說。
顧海和鄭將軍進了書房,半日都沒出來。
顧莞琪便待在鄭府內宅。鄭夫人性情爽朗,兩個兒媳也都是溫和好相處的性子,顧莞琪一開始還有些拘謹,很快便放了心。
顧海用心良苦,特意為她挑了鄭家來投奔,顯然鄭家都是可靠之人。
鄭夫人婆媳三個,明知她身份來歷不同尋常,卻不多問,也不問顧莞琪本來面貌如何。將晉州的生活習俗細細道來。
初來異地的緊張和陌生,在鄭家人溫和如春風般的陪伴下,漸漸消融不見。顧莞琪也恢復了俏皮活潑的本性,很快便和鄭家年僅五歲的孫子玩到了一起。
鄭夫人看著活潑的顧莞琪,目中露出滿意之色。
“齊婉兒”真正的身份來歷,只有他們夫妻兩人知曉,所有小輩包括**在內,都不清楚。
鄭將軍曾經透露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