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起,就為小公子在頭部施針,再配以活血散瘀的湯藥。若能奏效,自是再好不過。”
太子妃這才站穩了身子:“那就有勞徐大夫了。”
顧莞寧用力地握緊太子妃的手,聲音沉穩有力:“母妃放心,麒哥兒不會有事的。”
人在慌亂無主的時候,身邊有個主心骨,心頓時就安定了不少。太子妃就是如此,聽了這句話,一顆心總算慢慢平穩下來。
……
當天晚上,太子回府後,便來雪梅院看麒哥兒。
太子妃低聲將麒哥兒的情形仔細說了一遍:“……徐滄今日上午下午各施了一回針。說是連著施針一個月,才能看出是否有效。”
說著,又嘆道:“麒哥兒膽子小,最懼金針。一看到徐滄拿出金針,就嗚嗚直哭。偏又不敢動,就這麼一邊哭一邊施針。臣妾陪在一旁,心就像被針扎一樣。”
太子妃說著,聲音有些哽咽,眼中閃過一絲水光。
這份心疼,絕不是作偽。
太子聽了也不是滋味。不過是個一歲多的孩子,走路尚且不穩,說話只會簡單的幾個字。就要遭這樣的罪!
這一切,都是因為益陽郡主!
“益陽近來還老實吧!”太子冷不丁地問道。
太子妃擦了擦眼角,低聲答道:“她一開始鬧騰過幾回,想往院子外跑。都被臣妾命人拖了回去。”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陰厲之色:“以後屋子都別讓她出一步。”
太子妃應了聲是,心中卻有些發涼。
太子確實生性涼薄。
千嬌萬寵的於側妃死了,沒傷心幾日。最寵愛的安平郡王被冷落,往日最疼愛的女兒,如今也只餘厭棄。
這樣的丈夫,她如何敢企望他會有重視髮妻原配的一日?
太子自不知道太子妃心裡在想什麼,難得溫言說道:“這些日子你一直照顧麒哥兒,辛苦你了。孤也是到今日才知道,你是真的將這雙孩子視若己出。”
感情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裝出來的?
太子妃心裡冷哼一聲,口中應道:“這是臣妾分內之事,不敢當殿下誇讚。”
太子又自以為是地說道:“鄭氏已經死了,以後麒哥兒麟哥兒沒有生母,只會認你這個嫡母。哪怕是長大了,也不會和你有貳心。”
哪怕事實如此,聽著也不順耳。
太子妃淡淡說道:“臣妾有親兒子,有一雙嫡親的孫子孫女。還不至於眼饞別的女子生的兒子。若不是看他們兩個年幼可憐,臣妾本不願將他們兩個養在身邊。殿下對臣妾不放心,不妨另外為他們找個去處。”
太子無端端碰了個軟釘子,又不好衝著太子妃發火,頗有些氣悶。
這個閔氏,如今氣性是越發大了。
他這個堂堂太子,還得看她的臉色說話。
太子妃頓了頓又道:“有益陽先例在前,丹陽也不能疏忽。萬一性子長歪了,長大以後又令人頭痛。”
這倒也是。
於側妃一死,安平郡王和兩位郡主就無人過問。
安平郡王和益陽郡主的性子早已養成,扭不過來。丹陽不過是個幾歲孩童,找個細心的人好生看管著也好。
太子略一思忖:“雪梅院裡已經有了麒麟兩兄弟,你無暇再照顧丹陽。不如讓李氏多看顧丹陽幾分。”
太子妃點點頭:“衡陽被教導得極好。如今衡陽也大了,無需煩心,讓李氏照看丹陽倒也合適。”
……
李側妃忐忑不安地進了雪梅院,給太子和太子妃行了禮。
也怪不得她緊張。這些年來,太子妃極少主動召她前來。今日太子也在。這副陣仗,難免令人心怯。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