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姿勢要優雅好看,想真正吃飽是不可能的。因此,四人各自吃了一些,便擱了筷子,然後才輕聲慢語地閒談起來。
呃,主要是顧莞寧和傅妍林茹雪交談,王敏默默地坐在一邊旁聽。
說起來,王敏也是名門閨秀,只是相貌才學俱都十分平庸,往日在閨閣少女聚會中絲毫不惹眼。
傅妍林茹雪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平日來往的俱是京城中最頂尖最出色的閨閣少女。像王敏這般,當然入不了她們兩個的眼。
往日交情平平,如今成了妯娌,兩人也沒將她放在眼底。
“大堂嫂,再過幾日,就是你堂姐顧莞華出嫁的大喜日子了。”傅妍笑道:“說起來,今年可真是喜事連連。”
林茹雪微笑著接過話茬:“還有羅妹妹,也快要出嫁了呢!”
顧莞寧笑著說道:“今年確實喜事極多。”
年齡相若的閨閣好友,一個個都出嫁了。好在都嫁在京城,日後來往走動也十分方便。
傅妍眸光一閃,忽地壓低了聲音笑道:“說起來,堂嫂的喜事也近在眼前了。下個月就是堂嫂的及笄禮了。”
女子十五及笄,象徵著長大成人,可以說親嫁人。
也因此,少女的及笄禮都是十分隆重的。
顧莞寧的情況更特殊。去年嫁給太孫沖喜的時候,顧莞寧還沒滿十五,並未和太孫圓房。她的及笄禮,得在夫家舉行。及笄禮之後,就可以挑個好日子圓房了。
傅妍說這些話,顯然是存了打趣之意。
顧莞寧十分鎮定坦然,沒有半點羞澀或不好意思:“等我及笄禮的那一日,你們可都得來觀禮,記得準備一份厚禮。”
林茹雪當即笑了起來:“你這語氣,怎麼和羅妹妹差不多。”
羅芷萱張口要禮物,從來都是直截了當理直氣壯。
顧莞寧眨眨眼笑道:“兩位弟妹出嫁時,俱是一百二十八抬嫁妝。私房豐厚的很,我當然不能和你們兩個客氣。”
傅妍立刻笑了起來:“別人說這樣的話也就罷了,你當日出嫁時,嫁妝豐厚無人能及。現在這般說話,分明是成心臊我們兩個呢!”
“是啊,我們的嫁妝哪裡及得上你。”林茹雪也開起了玩笑:“虧得你好意思打我們兩個的主意。”
三人有說有笑,王敏一時插不上嘴。
身為王家嫡女,王敏出嫁時的嫁妝半點都不輸人。只是,她們三個說得熱熱鬧鬧,她一時插不上嘴。
王敏不甘心就此被冷落,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堂嫂及笄後,就可以早日圓房,也能早日懷上子嗣了。”
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挺了挺肚子。
顧莞寧似笑非笑地瞄了王敏一眼,淡淡說道:“子嗣一事,得看各人的福分,強求不來。像弟妹這般進門幾個月就有喜的,實在是有福氣。”
明明是恭維的話,可配著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委實令人憋屈氣悶。
王敏的腦海中,忽地又閃過了最不願想起的一幕來。
成親之後,偶爾同房時,齊王世子脫口而出的,是顧莞寧的名字……
一想到這些,王敏心中又苦又澀又嫉又恨,頭腦一時衝動,說話便尖銳了起來:“大堂嫂才是真正有福之人。一嫁進門,太孫的病就好了。讓人瞧著,這病倒像是裝出來的,只為了讓大堂嫂能順利嫁進太子府。”
太孫病症好得這麼快,背地裡自然也有不少人暗中猜測議論。
王敏口中說的,正是對太孫最不利的言論。
之前還笑意盈盈的顧莞寧,陡然沉了臉,目光如刀鋒般掠過王敏的臉孔:“你將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王敏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顧莞寧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