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謹言,顧莞寧目光一柔,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
那朵溫柔綻放的笑靨,如斯動人。
蕭詡心中微動,俯身過去,在她唇邊落下輕輕一吻。
自他病了之後,兩人再未同過房。此時柔情蜜語,氣氛正好,病情漸有起色精力勝過從前的蕭詡,不免動了心思。
顧莞寧卻及時地抽身而退,嗔責地瞪了他一眼:“徐滄特意叮囑過,病症未痊癒之前,一定要清心寡慾安心靜養。你病症剛有好轉,不得枉動。”
蕭詡啞然片刻,無奈一笑:“好好好,我都聽你的。”又哀怨地看了過來:“不能同房,摟著說會兒話總無大礙吧!”
這副可憐又幽怨的口吻,令顧莞寧情不自禁地抿唇而笑。
她主動湊上前,在他的唇上輾轉親吻。
熟悉的氣息在彼此口中交融流轉,沒有一觸即發的激烈熱情,纏綿悱惻的溫存如潺潺溪水,滋潤著彼此的心田。
顧莞寧終於抬起頭來,眼眸燦若星辰,紅唇潤澤嫵媚:“蕭詡,不必急在一時。我們是夫妻,要攜手白頭過一輩子。以後相守的日子還長得很。”
蕭詡心中似被滾熱的岩漿浸透,他緊緊地握著顧莞寧的手,輕聲道:“你說的對。我們還要攜手白頭,地久天長。”
……
夫妻依偎在一起,偶偶私語許久。
這樣的安謐寧靜,對他們來說,也是頗為難得。
自蕭詡病症好轉之後,送往福寧殿裡的奏摺越來越多。王閣老崔閣老等人來覲見議事的時間也越來越久。
顧莞寧要照顧兒女,打理後宮,也十分忙碌。這一個月裡,接連操辦兩樁喪禮,更耗費了諸多時間精力。
直到今日晚上,夫妻才有了獨處相聚的時間。
“說來,我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顧莞寧忽地輕嘆一聲:“阿嬌阿奕出生時,我親自餵養他們姐弟。阿淳出生的時候,我身子不佳,不能餵養,心中已頗為遺憾。現在輪到小四,倒是愈發不如他們三個。”
因為太過忙碌,精力不濟,每日只能抽出空暇見上幾回罷了。
蕭詡無奈地嘆道:“如此說來,我這個親爹就更不合格了。小四已有五個多月,我見他的次數還不足十回。”
小四還小,一直養在椒房殿裡。極少抱到福寧殿來。蕭詡每隔數日才見一回幼子。
顧莞寧見不得他這般自責,溫和地安撫道:“孩子還小,不宜見風。待孩子大了,我每日都帶他過來見你。”
大約是蕭詡幼時欠缺父愛之故,有了兒女之後,蕭詡對孩子極好,幾乎到了嬌慣寵溺的地步。
阿嬌阿淳出生之際,蕭詡還是皇太孫,陪伴孩子的時間頗多。到了阿淳,蕭詡已登基,再忙碌也會抽出空閒來陪伴孩子。
唯有小四,最是可憐。出生的時候,蕭詡已患上重病,顧莞寧也過於忙碌。幾乎都無時間伴在他身邊。
蕭詡笑著嗯了一聲,頓了頓說道:“再有兩個月,阿嬌阿奕便滿十歲了。”
十歲,對皇室血脈來說,是一個極鮮明的分水嶺。
十歲之前,都是孩童,可以隨親孃居住。過了十歲,便要搬出親孃的寢宮,獨自居住。蕭麒蕭麟兄弟兩人,便是在十歲的時候搬進自己的王府。
現在,輪到阿嬌阿奕了。
顧莞寧心中雖然不捨,卻知這是宮中規矩,很快點了點頭:“我會在這兩個月裡挑好寢宮,等他們過了十歲生辰,便搬出椒房殿。”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夫妻相依偎的寧靜美好。
蕭詡皺了皺眉。
沒等蕭詡出聲,顧莞寧已揚聲問道:“有何急事稟報?”
帝后獨處時,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