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癢,順著自己的心意伸手拍了拍沈謹言的肩膀:“四弟,你還是這般乖巧聽話……啊!”
一聲驚呼中,她已被“乖巧聽話的四弟”摟進懷中。
身體驟然相貼,胸膛緊緊地靠在一起,近到可以清晰地聽到彼此急促紊亂的心跳,可以嗅到對方的體味氣息。
沈謹言目光灼灼,熱切地盯著她。
顧莞琪的臉頰掠起醉人的紅暈。
他早已長大成人,俊朗毓秀,風度翩然,是一個年輕有魅力的男人了……
“婉兒。”他輕聲呼喚,然後俯下頭。
顧莞琪臉頰似火,很快閉上眼睛。
……
片刻後。
沈謹言抬起頭,雙目如繁星般璀璨閃亮。
顧莞琪臉頰一片嫣紅,忽地沒了勇氣和他對視。
“婉兒,”沈謹言聲音又輕又柔,似乎她是世上最脆弱珍貴的珍寶,聲音稍大一些便會破碎一般:“你真的再也不走了嗎?”
顧莞琪眼眸流轉,忽地狡黠一笑:“這可未必。我先住上一段時日,若是心情煩悶或是有人惹我不高興,我立刻便回晉州乘船出海去。”
沈謹言目光溫柔,嘴角的笑意更溫柔:“我怎麼捨得惹你不高興。只要你肯留下,我定然對你百依百順,凡事都聽你的。”
顧莞琪心裡滿是甜意,對著那張真摯誠懇得有些傻乎乎的俊臉,什麼話也不想說了,整個人依偎進他的懷中。
沈謹言伸手摟住懷中佳人。
心底最深處的冷清空虛,被瞬間填滿。
此生足矣!
待兩人的情緒都平靜下來,已經是許久之後了。
兩人各自敘說別情。
沈謹言說起吐蕃之行的艱險辛苦,顧莞琪則說起了乘船出海的驚心動魄。
當沈謹言聽聞顧莞琪在海上曾大病一場差點挺不過來時,後怕不已,立刻說道:“你已出海過兩回,見識過的地方足夠多了。以後別再出海了。”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如果實在想去,我便陪著你一起去。”
顧莞琪心中漾起一絲柔情,口中卻故意笑道:“我這一回出海,所賺的銀兩更勝上一回。足夠養你這個軍醫一輩子了。”
沈謹言大膽地調笑:“好,那我便賴著你養我一輩子。”
顧莞琪:“……”
顧莞琪的伶牙俐齒,算是遇到了剋星。
顧莞琪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瞪著沈謹言。
沈謹言只覺心尖被輕輕撓了一下,又酥又癢。
真恨不得時間就此停駐在這一刻!
顧莞琪張口打破沉默:“大哥在外面等了半天,一定等得急了。”
沈謹言舒展眉頭,清俊的臉孔上滿是笑意:“我可得好好謝謝大哥才是。”若沒有顧謹行從中周旋,顧海絕不可能鬆口!
顧莞琪笑著嗯了一聲。
……
兄弟似心有靈犀一般。話音剛落,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沈謹言立刻上前開門。
來人果然是顧謹行。
顧謹行目光一掃,掃過沈謹言容光煥發的臉孔,掃過顧莞琪漾著甜甜笑意的俏臉,心中長舒一口氣。
做出這個決定前,他幾夜未曾安眠,心中的糾結矛盾痛苦,無人可訴。
現在看來,這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正如他在信中對顧海所說的那樣:“……四妹已不是顧家人,沈謹言也和顧家無關。他們兩情相悅,便該隨他們心意。為了定北侯府的清名生生拆散一對有情人,實在涼薄殘忍。三叔難道忍心見四妹鬱鬱寡歡孤獨終老?”
“沈謹言早已和我說過,永留在邊關,不再回京。四妹以齊婉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