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心安理得地等著太孫慢慢毒發身亡。到那個時候,父王就只剩下安平郡王這麼一個兒子了……”
於側妃再難以維持鎮定,聲音尖銳嘶厲:“你給我閉嘴!無憑無據,你這是肆意汙衊皇孫,挑唆兄弟不和,父子離心!”
“那個雲墨是太子妃娘娘的人,又在太孫身邊伺候,她說的話豈能作為憑證!”
顧莞寧看著眼中滿是怨毒狠厲的於側妃,唇角扯出一抹從容的冷笑:“你再狡辯,也掩飾不了真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做過的事,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顧莞寧愈是冷靜,於側妃的心愈是慌亂。
周太醫已經死了,死人是說不了話的。
雲墨身份微妙,她說的話,也不足以作為證據。
顧莞寧這般篤定,難道還有別的憑證?
謀害宮女和太醫,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到底罪不至死。謀害太孫性命,卻是誅滅九族的重罪。太子絕不會饒過他們母子,元祐帝也斷然不會容忍……
“你當日收買雲墨,曾許下承諾,事成之後,會讓安平郡王納雲墨為側妃。是也不是?”顧莞寧輕飄飄的兩句話,猶如春雷一般在於側妃耳邊響起。
這個雲墨,竟連這等隱秘的事都交代出來了!
今日之事,休想善了。
所有的辯白,在此時都顯得蒼白無力。
於側妃索性什麼也不說了,緊緊地閉上嘴。
……
顧莞寧不疾不徐地繼續說道:“雲墨也不是傻瓜,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給太孫下毒,萬一事情曝露,你們母子想撇清罪責,自會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她身上。所以,她將那份毒藥悄悄留了一點,又將此事秘密記在了一張紙上。”
“這兩樣東西,俱被她藏在了自己的屋子裡。剛才,她已經將東西藏匿的地點交代出來,父王母妃已經命人去取了。只要看到這兩樣證據,一切自然明瞭……”
這個賤婢!
於側妃眼中閃過憤怒憎恨的火苗。
顧莞寧密切留意著於側妃的神色變化,又說了下去:“周太醫生性貪財。你們母子兩個為了收買他,花了許多銀子。銀子上沒什麼標記,無法查清來歷。”
“不過,你們送周太醫的那一處三進的宅子,總是有跡可循。那處宅子,原本是記在青亭的家人名下。青亭賣身為婢的時候,籤的是死契。誰也不知道她在幾年前就找到了家人。去衙門辦理房契的時候,就是由她的家人出面。明面上是將宅子以兩萬兩的高價賣給周太醫,以便掩人耳目。”
“只可惜,周太醫根本無福消受這些意外之財。太孫殿下的病症徹底好了,你們母子猜到陰謀已經敗露。因為不確定到底是雲墨還是周太醫反水洩密,索性痛下殺手,將他們兩個一併除去。想來個死無對證!”
“不過,你們一定沒想到,太孫早有防備。不但及時救了雲墨,又抓到了殺害周太醫的死士。”
……
於側妃沉默不下去了。
顧莞寧如數家珍,將他們母子的密謀說的明明白白。雲墨的事也就罷了。周太醫的事,為何顧莞寧這麼清楚?
只有一個解釋。他們母子暗中收買周太醫的事,太孫一直都知情。只是佯裝不知,將計就計罷了!
他們母子自以為計謀得逞,殊不知,一切都在別人的算計中。
她要保住兒子!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保住蕭啟,絕不讓他揹負上謀害兄長的罪名!
於側妃霍然抬頭,眼中亮光驚人:“你什麼都別說了!這些事,阿啟從頭到尾都不知情。一切都是我做的。”
終於承認了!
顧莞寧暗暗鬆口氣。
雲墨還沒醒,青亭一口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