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要去禁軍當差,以後就是大人了。要用心當差,別給我們顧家丟人。更別讓皇上和娘娘失望。”
顧謹禮劍眉一揚,朗聲應道:“爹就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顧海笑著點點頭。
……
兩日後,定北侯府為顧謹行冊立世子之事舉辦酒宴。
因為不欲鋪張,定北侯府此次只給親眷好友發了請帖,加起來也不過十席,男客女眷各五席。朝中官員聞訊而來的,一律婉言謝絕。
來道賀的官員也頗為識趣,各自放下賀禮便離開。
唯一不識趣的,是吳家人。
自吳舅爺吳舅母領著吳蓮香回了吳家之後,定北侯府便和吳家徹底斷了來往。這幾年,吳家也從未登過門。
此次聽聞顧謹行被封為定北侯世子,吳舅爺吳舅母又厚顏攜厚禮登門。門房管事攔下他們夫妻,委婉地說道:“夫人交代過,今日只接待收到請帖的親眷好友。不知吳舅爺手中可有請帖?”
吳舅爺瞪了門房管事一眼,高聲嚷道:“我是謹行嫡親的舅舅,登門道賀是理所應當。你竟敢攔著我!還不快些讓我們進去!”
一起在門房裡送禮或等候的人,都被這一聲嚷吸引了目光。有知情的低聲竊語:“前幾年,顧家遭難,吳家人領走女兒,和顧家一刀兩斷。現在見顧大少爺被立了世子,又巴巴地湊過來了。”
“這等厚顏行徑,真是令人不齒。”
“嘿,這年月,有些人根本不知廉恥二字為何,這也不算稀奇。說不定,過些日子,吳家人還要將已經嫁了人的女兒重新抬回顧家來做妾,順便附帶送一個現成的外孫過來呢!”
吳蓮香嫁人之後,已經生了一個兒子,斷然不可能再回顧家做妾。
說閒話之人,也確實夠刻薄的。
吳舅爺聽的怒火高漲,一張老臉漲得像個茄子,怒瞪過去:“是誰在背後說三道四亂嚼舌頭?”
今日前來送禮的,俱是京城高官家中的管事。說閒話的人,都清楚吳家底細,根本沒將吳舅爺的羞憤放在眼底。
之前出聲的管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吳老爺還是快些進去給定北侯世子道喜吧!免得因口舌較勁耽誤了時辰。”
此言一出,眾人都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吳舅爺臉色忽紅忽白,既難堪又憤怒。
吳舅母臉皮更老更厚,竟當眾塞了一個厚實的荷包給門房管事,陪笑道:“或許是夫人寫請帖時,漏了我們吳家。還請管事進去幫著傳個話,說不定夫人立刻就想起我們來了。這樣大喜的日子,少了我們孃家人,到底不太好看。”
門房管事當然不會要這個荷包,像燙手山芋一般,立刻塞了回去。
奈何吳舅母打定主意不肯走,吳舅爺又一副大鬧一場的架勢,門房管事無奈之下,只得讓人進去傳話。
……
吳舅爺吳舅母這才消停,等著有人將他們領進去。
親戚之間有些不愉快也是正常。之前的事早就過去了,現在登門和好正是時候。大喜的日子,吳氏顧謹行母子總得顧幾分顏面吧!
夫妻兩人正盤算著,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竟是顧謹行親自來了!
昔日溫和俊朗的少年,如今已是沉穩的青年模樣。如同一塊美玉,經過歲月的雕琢和磨礪,散發出了奪目的光澤。也絲毫無愧於定北侯世子的名頭。
吳舅爺一見之下,簡直悔青了腸子。
早知有今日,當日真不該一時衝動,將吳蓮香領出顧家。不然,今日他們兩個還是顧家座上賓,哪會這般狼狽尷尬。
“謹行,”吳舅母笑得熱絡殷勤,走上前欲拉起顧謹行的衣袖。
顧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