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髮式。”
“為了一個虛名,就讓女兒終身不嫁,無名無分的和謹言在一起。甚至連個孩子也生不得。”
“這樣值得嗎?”
顧海目光暗了一暗,看了過來:“照你這般說來,我應該給莞琪置辦嫁妝,讓她風風光光地和沈謹言成親不成?”
“私下相守,世人不知也就罷了。若行婚嫁之禮,她和沈謹言之事再也瞞不過世人。”
“便是我們顧家不要虛名,皇上和皇后娘娘又該何以自處?”
“你真當莞琪假死遁逃之事天衣無縫嗎?她一露面,定然有人猜出是怎麼回事。無人提起,悄然來往最好。和沈謹言成親,是萬萬不能。”
方氏被噎了一回,半晌沒吭聲。
顧海長長嘆了一聲:“我也不是鐵石心腸。我比誰都要心疼莞琪。只是,眼下這般,已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
為了此事,方氏又哭了一場,私下對顧莞琪說道:“……莞琪,你也別怪你爹。他不是不近人情,只是,你和謹言實在不便成親。”
顧莞琪用帕子為方氏擦拭淚痕,輕聲道:“娘,你別傷心難過了。此事我早有心理準備。能和他相守,我已心滿意足,豈敢奢望更多?”
“我和謹言雖未行嫁娶之禮,卻心意相通。他心裡有我,我心裡有他,便是無法日日相守朝夕相對,也已足夠。”
方氏怔怔地看著面容平靜的女兒。
三十歲著實不算年輕了。顧莞琪常年奔走,早已不復閨閣時的白皙嬌嫩,膚色略黑,臉龐依舊俏麗嫵媚。額上眼角連一絲皺紋也沒有。
看著還是和幾年前差不多。
由此可見,她的日子確實過的很好。
“娘,你放心吧!”顧莞琪似是窺破了方氏的心思,輕聲笑道:“我會照顧好自己。謹言也是一樣。你不必憂心。”
方氏半晌才道:“可這麼一來,你便不能懷孕生子……”
“我和謹言早已想過了。”顧莞琪笑著打斷方氏:“我打算設一座善堂,專門收容無父無母的孩子。從中擇一個聰明乖巧的女童養在身邊,權當我們的女兒。”
便是收養,也只收養女童,不要男童。
這是打定主意,不再延續沈家香火了。
方氏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幽幽嘆口氣,不再說話。
……
又隔幾日,中宮顧皇后下了口諭,召定北侯府女眷進宮覲見。
顧莞琪身為顧海義女,也隨著顧家眾女眷一起進宮。
踏進闊別數年的椒房殿,顧莞琪心中唏噓不已,面上卻未顯露半分。中規中矩地和眾人一起行禮。
抬起頭時,顧莞琪和坐在鳳椅上的顧莞寧遙遙對視一眼。
剎那間,姐妹兩個心頭俱是一酸。
當年一別,兩人俱以為今生再無緣相見。
誰也沒想到,還有重逢這一日。
午宴過後,顧莞琪終於有機會獨自見顧莞寧。
顧莞寧屏退身邊所有宮女,定定地凝望顧莞琪片刻,輕聲喊了一聲“四妹”。顧莞琪忍著眼中淚水,哽咽著喊了一聲“二姐”。
顧莞寧眼中閃過水光,走上前,擁住顧莞琪。
番外之姐妹
顧莞琪抓住顧莞寧的衣襟,低聲哭了起來。
顧莞寧情緒內斂,從不在人前落淚。今日和顧莞琪久別重逢,情難自禁,也紅了眼眶,淚水悄然滑落。
過了片刻,顧莞寧的情緒才稍稍平靜下來,輕聲道:“四妹,別哭了。我們姐妹難得相見,坐下說話。”
顧莞琪嗯了一聲,用袖子擦了眼淚,和顧莞寧一起坐下。
姐妹兩人像昔日一樣,靠在一起偶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