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威逼利誘,詢問有無秘密道路連線兩地,得到一名姓陳的獵戶提供情報:“有一條小道從當陽縣境內穿過江陵城北,向東直通華容,因為藏在深山之中,崎嶇坎坷,少有行人。僅有獵戶、樵夫通行,我等稱之為華容道,可以從當陽縣抵達江陵!”
朱溫大喜過望,立即派出偏將皇甫罡帶領了十餘名悍卒,全都喬裝成獵戶,跟隨這姓陳的獵戶出了江陵,由華容道悄悄趕往當陽縣,接應朱元璋前來江陵會合。
“哈哈……只要兄長的大軍能夠從華容道來到江陵會合,咱們便能據城死守,等待長安、洛陽的援軍。”朱溫親自送皇甫罡出門,撫須大笑,“當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偏將鄧臨卻依舊憂心忡忡:“雖然全忠將軍找到了聯通當陽與江陵的密徑,可咱們全城搜刮的糧食也不過五萬石。若是朱公率大軍到來,五萬石糧食最多能夠再維持半月而已,怕是也等不到援兵到來?”
朱溫捻著八字鬍鬚大笑:“無妨,我自有妙計,是時候給劉辯嚐嚐厲害了!來人,給我抓一百個百姓全部砍掉頭顱,裝在馬車上派人送給劉辯。若是不拿糧食來交換,耽擱一天,我送他一百顆頭顱!”(未完待續。)
九百零一 負荊請罪
已是八月時節,豔陽高照,秋高氣爽。
但對於被押解到菜市場的這些百姓們來說,這一天則是他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因為無緣無故的他們要被砍頭了。
這批人主要以五十歲以上的老翁、老嫗為主,間雜著部分年輕人,甚至還有七八歲的孩童。在徐達、朱溫攻佔江陵之前他們的身份是匠人或者商人,甚至還有醫者與教書先生,但被儈子手推到街巷中央的時候,所有人的身份只有一個,等待砍頭的罪犯。
十幾個袒露著肩膀的儈子手,朝明晃晃的鬼頭刀上噴一口酒,手起刀落,十幾顆人頭落地。鮮血順著腔子噴射到青石街巷上,滿地人頭亂滾,無頭屍體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紛紛栽倒在地。
朱溫帶著百十名心腹,站在遠處觀看,目光中流露出兇狠的戾氣:“給我殺,這些人一個不留!殺完後把頭顱裝上馬車,派人給劉辯送到枝江縣城去。告訴他晚送一天糧食,我就多殺一百人!”
“住手!”
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叱吒,徐達率領著百餘名親信大步而來,手按佩劍,憤怒的瞪著朱溫:“朱全忠,本將是怎麼對你說的?我們是官兵不是匪寇,豈能殘害無辜的百姓?”
朱溫同樣手按佩劍,據理力爭:“徐天德,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到了非生即亡的地步,你還跟我空談這些無用的道理?甘寧的水師切斷了南下的道路,兄長的八萬大軍被困在棋盤嶺,糧草支撐不了十天半月。你倒是拿個主意出來?”
“大不了血濺沙場!”徐達攥拳怒吼,“你拿著百姓做賭注算什麼好漢?”
朱溫也大聲嘶吼:“徐達。成王敗寇的道理你懂不懂?你死了之後一文不值,還談什麼英雄好漢?你想做英雄。那你出城廝殺就是了,為何拉著城裡的三萬兄弟,還有兄長手下的八萬將士一塊給你陪葬?”
看到兩員大將吵得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二人手下的親兵俱都刀劍出鞘,紛紛指著對方叫罵:“後退,後退!爾等想幹什麼,想要造反不成?”
“他孃的說誰造反,徐將軍才是主將。朱全忠是副將?還沒有個尊卑之分?”
“狗屁的主將副將,想不出突圍的辦法來,大家遲早都要做俘虜,下場跟地上的這些屍體沒什麼區別!你們徐天德將軍是主將,讓他設法突圍啊?這幾天要不是靠著我們朱將軍出謀劃策,大家早就完了!”
朱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向徐達躬身作揖:“徐將軍,是末將魯莽了!現在大局交給你掌控。我再也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