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豈不就是寫給我魏延的?”
徐盛寬慰道:“將軍莫要意氣消沉,這次陛下在書信中說了,唐軍以進攻金陵為幌子,實則意在青州。我們這次只要聯合廉破將軍擊退唐寇,陛下定然龍顏大悅,不吝封賞!”
“不,這次我要幹一場大的!”
魏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突然雙目圓睜,斬釘截鐵的道:“防守的再好也沒有進攻出彩,嶽鵬舉在宛城守了七八年,也沒有這半年來連下陳留、許昌來的震撼,所以這次我要主動出擊,幹一番轟轟烈烈的業績!”
徐盛又是一愣:“文長將軍此話怎講?平原有夏侯淵軍團虎視眈眈,十幾萬唐寇隔著黃海相望,我們青州的處境比起徐州來只壞不差,如何進攻?”
魏延一拍桌案,吩咐一聲:“來人,把我特製的地圖呈上來!”
親兵吩咐一聲,把一副卷軸攤開在桌案上。
魏延指著地圖,對徐盛說道:“從歷城順著黃河向西走一百三十里,有兩條道路可跨過黃河,直通鄴城東面的魏縣。”
徐盛精神為之一振:“哪兩條道路,願聞其詳!”
魏延高聲道:“其一乃是由東阿跨過黃河直通陽平、館陶的官衙驛道,被稱作‘陽穀道’,行人商旅往來於黃河兩岸多走此道路,沿途有兵力不等的曹兵駐守。”
“難道還有另外的道路,末將不曾聽聞。”徐盛一臉茫然,“除非向西一百里走濮陽過黃河,或者再向西走白馬津過黎陽方可抵達鄴縣,但因為嶽都督拿下了陳留,曹仁已經在這些地方增強了防禦,怕是沒有機會吧?”
魏延撫須大笑,掃了偏將田繼一眼:“田繼,你把另外一條道路說給文向將軍聽聽。”
田繼拱手領命,一臉得意的道:“回徐將軍的話,在陽穀道向西三十里的地方,有一條因為黃河改道衝開的小路,常年黃沙淤積,兩旁蘆葦叢生,因此少有行人,陰森恐怖,被當地人稱之為‘陰谷’。”
“陰谷,卻是聞所未聞!”徐盛蹙著眉頭沉吟,逐漸猜透了魏延的打算。
田繼繼續道:“這陰穀道雖然狹窄逼仄,荒草叢生,但卻東西縱橫二百餘里,直通魏縣,而魏縣距離鄴城不過八十里,拿下魏縣便可以兵臨鄴縣城下!”
聽完田繼的分析,魏延撫須大笑:“哈哈……文向兄弟,如果拿下了曹操的老巢鄴縣,把曹操的妻妾兒女全部俘虜回來,你說會不會讓滿朝文武刮目相看?是否可以比肩李藥師跨海擒李淵的戰役?”
徐盛一臉凝重:“曹魏也是猛將如雲,謀士如林,只怕不會這麼輕易被偷襲都城吧?不知魏將軍又是如何探聽到這條陰谷小道的?”
田繼捻著下巴的山羊鬍,不無得意的道:“回徐將軍的話,小人祖籍就是兗州東阿人,幼年時候在黃河兩岸射獵,因此早就知道了這條人跡罕至的陰谷小道。再加上今年一直乾旱,黃河水流枯萎,陰谷小道乾巴巴的像是黃土高原,正好可以迅速進兵,如果全軍急行,三五日便可以兵臨鄴縣城下!”
魏延再次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拍著徐盛的肩膀,慷慨激昂的問道:“你我手中握有四萬兵馬,由陰谷偷襲鄴縣,定能殺曹魏個措手不及,徐文向有沒有膽量和我反手大幹一場?”(未完待續。)
一千一百八十四 道不同不相為謀
巨大的誘惑擺在面前,讓徐盛的確有些心動。但內心的謹慎又提醒著徐盛,天上掉餡餅,只怕不是圈套就是陷阱。
“田繼,你跟了文長將軍幾年了?”這次輪到徐盛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田繼問道。
田繼頓時一臉惱怒,反問道:“徐文向這是什麼意思?自從文長將軍跟隨陛下抵達江東之後,那時候金陵還是一個叫做秣陵的小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