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頓時腦門迸裂,血流如注。整個人一下子仰面倒地,口吐白沫,四肢不停的抽搐,眼見的沒了呼吸。
潘金蓮嚇得臉色發紫,先前的嫵媚再也蕩然無存,嘴裡呢喃:“你們……你們怎麼能殺人呢?”
沒想到失手打死了人,但曹安民也不慌張,在這亂世,在這烽火連天的歲月,人命賤如草芥,殺死一個外地人,和碾死一隻螞蟻沒有多大區別!
曹安民冷哼一聲:“哼……你這娘子別不知好歹,是這姓武的傢伙企圖刺殺本官,我出於自衛誤殺了他!而且他霸佔了你這麼久,也是死罪一條,本官這是為民除害,拯救你於水火之中。”
潘金蓮嗚咽出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武大我就是他的人了,現在夫君死了,奴家該怎生活下去?”
曹安民奸笑道:“為了一個又醜又矮的老男人落淚,豈不丟了美人兒的身價?若是你無處可去,便跟了曹爺我好了,保證你錦衣玉食,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不喜歡曹爺我也沒關係,我會把你獻給叔叔大人,你可知我他是誰?”
“嗚嗚……”潘金蓮只是低聲嗚咽。
曹安民得意洋洋的吐出了曹操的名字:“我叔父大人便是大將軍、豫州牧曹孟德是也!他平生最愛你這樣的美婦人,對於不解風情的少女卻是毫無興趣,你若是跟了叔父大人必受寵愛。曹爺我給你自由,讓你自己選擇,要跟曹爺我還是跟我叔父大人,隨你自己拿主意!”
“還我兄長命來!”
一聲雷鳴般的暴喝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閃電般撲進了燒餅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曹安民摁在了身子底下,手中鋼刀一晃,頓時斬下人頭一顆。
看到在縣衙門剛剛謀了個差役職位的武松突然趕了回來,潘金蓮不僅又驚又喜,喜極而泣,悲咽的喊了一聲:“二叔!”
“不得了啦,這大漢竟然殺了曹大人,把他拿下啊!”
曹安民的隨從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亂成了一鍋粥,紛紛拔刀出鞘,一窩蜂的衝了上來。
“殺人償命,我要你們這些惡卒全部給我兄長償命!”
武松怒火沖天,手中一口鋼刀揮舞的如同狂濤怒浪,所到之處人頭亂滾,瞬間就砍殺了十幾人,只讓小小的燒餅鋪內屍橫遍地,殘肢斷顱遍地皆是。剩下的十幾個曹安民隨從嚇得膽戰心驚,紛紛奪路逃命,就連馬匹都顧不得騎乘。
武松大踏步上前,試探了下兄長的鼻息,早就四肢僵硬,腦門上塌陷下去了一個大洞,只怕神仙難救,“我的兄長,武二帶你回故土!”
武松欲哭無淚,在這亂世中,死亡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伸手將兄長矮小的遺軀夾在腋下,大踏步的出了燒餅鋪,牽過曹安民一行留下的馬匹,就要帶著兄長離開。
“二叔,你不能捨下我啊!”
看著武松竟然打算要棄自己而去,潘金蓮心如刀絞,幾乎要暈倒在地。
“若不是為了這女人,兄長怎會招惹橫禍?只是好歹與兄長夫妻一場,目前並無大錯,怎麼忍心把他遺棄在他鄉,遭人欺辱,非大丈夫所為也!”
武松仰天嘆息一聲,回頭進店,提起潘金蓮的衣襟直拎到門外,放置在了馬鞍上:“看在你與兄長夫妻一場的份上,某帶你回故鄉,之後你自己去尋活路去吧!”
“離開了兄長,嫂子怎生活下去?二叔不能棄嫂子不顧啊!”潘金蓮梨花帶雨,哭的楚楚可憐。
馬蹄聲響起,武松鞍前載著兄長的遺軀,背後馱著嫂子潘金蓮,打馬離開了清河鎮,向東方而去。街道上上看熱鬧的人群沸沸揚揚,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曹安民的隨從驚慌失措的逃命,正好遇到徵兵歸來的曹昂,慌忙把情況稟報:“啟稟長公子,安民大人被殺了!”
“什麼?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