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
顧海含蓄地笑了一笑:“我練武十數年,這一巴掌要是真拍下去,只怕會將殿下拍倒在地上。”
太孫:“……”
難得看到太孫被噎得啞口無言,眾人都紛紛笑了起來。
顧莞寧也在其中,笑得格外開懷。
太孫看著笑顏如花的顧莞寧,情不自禁地隨之揚起唇角。
她在顧家,總顯得格外自在愉悅。或許是因為這裡都是她的家人,或許是因為這裡才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不過,總有一天,她在梧桐居里,也會這般輕鬆釋然。
遲早有一天,他會越過太夫人,成為她心底最重要的人。
他絕不是小心眼到了祖母身上。他只是強烈地渴切地盼望著成為她最重視最喜歡最密不可分的那一個人。
顧海咳嗽一聲,打斷太孫凝視顧莞寧的纏綿目光:“殿下,酒菜已經備好了。請移步飯廳吧!”
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太孫略略回過神來,笑著應了。
……
顧莞寧和太孫成親已有半年,太孫陪著顧莞寧回府的次數,沒有十回也有八回。還曾在侯府住過幾日。也因此,太孫和顧謹行等人已經頗為熟悉。
顧謹行兄弟三人,也對隨和風趣的太孫極有好感。坐在一起,早已沒了一開始的拘謹,有說有笑,頗為自在。
顧謹行很快便得知了太孫要陪自己去迎親的事。他倒是沒像吳氏那般受寵若驚近乎失態,只笑著道了聲謝。
不卑不亢,倒是更令人高看一眼。
太孫心裡暗暗點頭。
顧海一高興,在酒席上招呼幾個晚輩喝酒。顧謹行首當其衝,第一個被灌倒。他酒量不佳,酒品倒是不錯,也不多話,只坐在那兒傻笑。
太孫起了促狹的心思,故意藉著酒後套話:“大舅兄就快要娶妻成親了,不知對未來的大嫂可還滿意?”
顧謹行傻呵呵地笑了笑:“很滿意。”
眾人樂不可支。
太孫也笑了,又問道:“大舅兄近來是不是經常做夢,夢見崔家小姐?”
顧謹行愣愣地看了過來:“我誰都沒告訴,你怎麼知道的?”
眾人哈哈大笑。
顧莞寧在隔壁桌上也聽見了,不由得抿唇笑了起來。
吳氏也聽得好笑不已,低聲道:“沒想到太孫殿下私下裡竟是這般隨和風趣。”
太孫身份尊貴,眾人對著他的時候,少不了有幾分拘謹,不敢隨意說笑。不過,太孫每次到侯府來,倒是表現得十分平易近人。
相處幾次之後,侯府上下眾人敬畏之心減了大半。
顧莞寧笑著嗯了一聲,看向太孫。
那張俊美又柔和的臉孔,愈來愈順眼了。
……
晚飯後,在回程的路上,太孫在顧莞寧面前誇讚起了顧謹行:“你大哥雖不特別出眾,也是中上之資。難得的是心性沉穩,說話行事頗有章法。只要好生調教磨鍊幾年,撐起侯府門戶不算難事。”
顧莞寧笑著嗯了一聲。
太孫又道:“祖母確實頗為睿智。替大舅兄聘了崔家小姐為妻。崔侍郎身在吏部,聲望頗佳。過幾年,等他做了吏部尚書,掌管百官升遷,自會照拂自家女婿。連帶著顧家兒孫也都會受益。”
娶一個好妻子,對任何一個男子來說,都是件極重要的事。
一個聰慧能幹的當家主母,能將內宅打理得井井有條,能伺候公婆照顧兒女,能讓丈夫心無旁騖,更會成為夫婿的最大助力,令其仕途更加平坦順遂。
當然了,這一點誰也比不上他。
畢竟,世上能領著幼子守住江山數年的顧太后,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