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覺到心寒,但還是嘆了口氣替自己家人說話:“那是怕傳染呢,誰不怕傳染病啊。”
梅梅一撇嘴,揚著脖子恨恨地說道:“那喜多還帶著小務來醫院看你呢!人家咋不怕傳染,人家倆還自己買的去省城的車票呢,她倆哪有錢?!喜多天天辛辛苦苦賣豆腐賺倆錢,還特意去醫院看你!以後呀,咱家的肉誰都不給,只給喜多!”
梅媽聽了,心裡也很感動,點了點頭,微微笑道:“就依你!你這個同學,媽也覺著好。”
娘倆裡頭說著話,金永順在窗外聽了個清清楚楚。
金大腦袋真的震驚了!久久不能說出話來。
這個丫頭,真的有神藥的,一定是她救了梅梅媽!
這神藥能藏在哪呢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一定是做好了放在哪裡。
這個發現,可比她手裡的豆腐方子有吸引力多了。真有這樣的神藥,自己就發財了!這輩子不用再賣豬肉了。
金永順激動的渾身發抖,想了想,立刻一條詭計轉上頭來。
……
喜多的小院裡兩個搭井的師傅正忙的熱火朝天,張瓦匠是朱嬸兄弟找來的,也沒要錢,笑著和喜多說著給幾塊豆腐吃就行。現在鎮上人都只認喜多做的豆腐,只可惜喜多的豆腐每天只做那二三十塊,來得晚了拿錢也買不著。
喜多笑著答應了,說今早的豆腐才剛做好,一會就給兩個師傅帶上。
正說笑著,大門推開了,二缺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嚷嚷著:“咋還沒好呢,俺們家等的著急死了,不把牆抹好不讓開門賣肉啊。”
朱嬸兄弟放下正在和水泥的鐵鍬,有點不高興地說道:“二缺,你他媽催什麼催,還有沒有個先來後到了你家再急也得排隊!”
二缺陪著笑湊上前:“俺家確實是急,鋪子四面漏風,全是窟窿眼,這活得幹兩天。要不……俺先幫你忙乎著,趕緊幹完了好去俺家?”
瓦匠是天生和稀泥的料,一聽這話,趕緊打圓場:“二缺兄弟這話說的好,你也過來幫忙吧,早整完了早點去你家。”
朱嬸兄弟瞪了二缺一眼,不吱聲了。
二缺趕緊湊過來接過朱嬸兄弟手裡的鐵揪,賣力地和起了水泥。
喜多上午也沒去學校,這會看著天色還早,就早早地把豆腐攤支到大門外,想著把豆腐早點賣完。
和完了水泥,就是瓦匠和朱嬸兄弟的活了,二缺沒啥事幹,就蹲在一旁閒嘮嗑。
二缺小眯縫眼一瞟,看著喜多在大門外賣著豆腐,拍拍褲腿站起身來,嘴裡嚷嚷著:“渴死我了,我進屋找點水喝。”
朱嬸兄弟橫了他一眼:“懶驢上磨屎尿多的貨。”
二缺也不理會,咧著嘴就進屋去了。
一上午的功夫,井臺就砌好了。朱叔招呼著瓦匠拾綴著傢伙什兒,喜多也剛好賣完了豆腐,搬著小桌子走進院子裡。
抬眼看到一個嶄新的井臺立在那裡,喜多高興極了。朱叔囑咐著喜多先不要用這個井,等過兩天干透了,他再過來幫喜多引水出來。
喜多高興極了,趕緊從兜裡掏出七十塊錢,塞到朱叔手裡。又從灶間端了兩個小鋁盆,每個盆裡四塊白白嫩嫩的大豆腐,遞到兩人手裡,不好意思地說道:“叔,我家沒啥好東西,就這個豆腐能拿出手,叔別嫌棄,以後想吃豆腐了,提前告訴我一聲,我給你們留就是。”
朱叔也挺高興的。瓦匠聞了聞,笑眯眯地說著:“早就聽說老楊太太的豆腐好吃,當年只有縣太爺吃過,咱可一直沒撈著吃,今天我可有口福了,你不收我們錢就是我們賺了。”
喜多紅了紅臉,笑著說:“我做的可不如楊婆婆的好吃。”
瓦匠連連點著頭:“這個味好,這個味就香的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