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挽挺喜歡的,穿上這個頓時沒那麼顯眼了,安心做一個漁村裡幸福的村婦。
她覺得憑她的本事,要把持住一個瓦牛,那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惜,我要負責任的說一句,人黴了喝涼水真的要塞牙縫。而且不是瓦牛黴,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不挽來之前瓦牛要養活自己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的,誰都知道他是村裡捕魚的一把好手。
自打不挽來了以後,瓦牛先是為了照顧她,唯一的一點兒存款都幫她付了醫藥費了,又誤了好幾日的工,此為貧窮的第一個原因。
其次,瓦牛對不挽絕對稱得上是一見鍾情,海神賜給自己一個如此美貌的媳婦兒,他哪能不珍惜。可惜怪就怪不挽長得太好看了,瓦牛每次出海都心神不寧,怕她被人欺負了,又或者被別人勾走了,從不敢到遠海,每日只在附近海域捕魚,可這段日子這附近實在沒魚可捕。
再來就是,雖然附近海域的魚少,但是像如今這樣每日空手而回的情形也是十分罕見的,只能說瓦牛不該遇上正在走黴運的不挽。
用句實在不好聽的話來形容,不挽之於瓦牛絕對稱得上是掃把星。
可是瓦牛實在是厚道,從沒把責任推到不挽身上過,只是一味的怨自己沒本事。昨日,好容易從鄰居家借了一碗米回來,看到不挽興高采烈的模樣,他就覺得自己餓十天都是值得的。
不挽雖說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的日子,但是落到了這裡,便一心想安分守己,不讓瓦牛難做,老老實實的呆在屋子裡,不敢出去招蜂引蝶,也生怕蜂蝶聞著香味自己撲過來。
她不善持家,但是家裡的灰塵還是會打掃的,瓦牛的衣衫她也能湊合著洗一洗,表面看起來十分有賢惠的潛質。
直到那碗米的出現。
不挽估計還沒意識到生計已經艱難到那種地步了,瓦牛借來的那碗米本可以湊合著煮個三五頓稀飯的,可是不挽完全沒有領會瓦牛的意思,高高興興的給他煮了一碗白米飯,吃飽了總有力氣捕魚吧?
瓦牛的心很痛,但是還是帶著笑容,戀慕的看著不挽,催著她多吃些,只說自己在一個朋友家裡吃過了。
對於過慣了奢侈日子的不挽來說,完全不知道她吃了今後幾日的糧食,也沒看到瓦牛藏在廚房裡從她吃過的飯碗裡扒拉剩餘的一粒粒米飯的樣子。
她每日的生活很簡單,打掃衛生,等著瓦牛東拼西湊借來的糧食餬口,然後坐在海邊看他補網。
可惜從昨日起,瓦牛就再也沒有借到過糧食了,因為全村他都借過了。
不挽在這個村子裡沒有一個朋友,頂著她的臉,上哪兒都有瓜田李下的嫌疑,讓婦人們打心底防備。
瓦牛對門邊坐著的不挽道:“挽挽,給我補補衣服吧?”
不挽點點頭,瓦牛當著她的面兒就脫了衣服,打著赤膊,不挽的臉刷就紅了,瓦牛看了也紅著臉別過頭,故作鎮定的繼續補漁網。
別說男人只是赤膊,全身光光她也見過,只是也許太久沒接觸那種日子了,她反而開始覺得不適應了,所以才會臉紅,又或者她潛意識裡又動了念頭,總覺得臉紅的女子更吸引人,何況一個“純潔”的姑娘看著男人赤膊,臉總是要紅一紅表示一下自己很純結的。
“瓦牛哥,起風了,我去給你拿件衣服披上吧?”不挽起身道。
瓦牛幾乎有些失態的吼了出來,“我不冷。”旋即意識到自己聲音太粗了,憨憨的摸了摸腦袋,“我,我的意思是……”瓦牛開始結巴。
不挽十分善解人意的又坐了下去,朝他笑了笑,開始專注的給他的衣服補腋窩下的裂口。雖然從沒補過衣服,但是不挽覺得評自己的智商,就算沒看過豬走路,也是能想象出來的。她很高興的看著自己補的衣服,那道縫像一條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