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坐在那裡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跳起來就想將胡盧給拉住,他知道如果任由這位祖宗動人的話,估計這家酒館今後就別想再做生意了!
只不過他本來就不是擅長戰鬥的型別,哪裡能夠攔得住力大無窮的胡盧?
短短的四分之一秒後,祥子便如騰雲駕霧一般飛了起來,然後險而又險的落在不遠處一張空著的長條凳上。這卻是胡盧有意控制了一下力道,將他抖飛的同時又不會傷到他,要不然這會兒他就可以躺在地上和那個服務員做伴去了。
回過神來的一眾服務員紛紛舍了自己負責的顧客,一個個挽著袖子就衝了上去,要為自己的同伴報仇。然而這些人雖然是混幫會的,但卻並不怎麼擅長打架,連點架勢都沒有,全都操。著聞名天下的王八拳打向胡盧。
胡盧自然不會輕易被他們給打到,但是他又不想暴露自己沒喝醉的事實,於是只好假裝腳下踉蹌,身子偏偏倒倒的在幾個服務員中間東打一拳,西踢一腳的。沒幾下那些不堪一擊的服務員就變作了滾地葫蘆,躺了一地都是。
“我了個去!現場版的醉拳啊!”有人拿出手機錄製了剛才的戰鬥經過,正美不滋滋的欣賞著呢,冷不防一個空酒碗從天而降,無巧不巧的將他的手機給砸飛了出去,輕盈的從視窗穿出,落到了外面的水泥地上——顯然,那手機已經碎得不能再碎了。
祥子冒著生命危險衝了過去,一把拖住胡盧不斷亂揮的胳膊,著急的叫道:“大牛,你闖了大禍了,還不快跟我回去!”
說罷,用力拖著胡盧就要往樓下跑。
“打了人就想人?沒那麼容易!”不知何時,樓梯口已被幾個沒有參戰的服務員拿著凳子給堵了起來,他們一個個橫眉怒目的看著祥子和胡盧二人,若不是顧忌胡盧的強大戰鬥力,早就一擁而上了。
就在祥子一臉焦急準備給呂昭義打電話報告的時候,從樓下衝下來十幾個聞訊趕來的專業打手。常年守在酒館裡,他們能正大光明動架的機會可不多,好不容易盼來了惹事的人,他們可不想讓人給跑了。
“剛才動人的是誰?”一個身高差不多一米九幾的大漢排眾而出,目光落在了一臉驚惶的祥子身上,掃了幾眼之後搖了搖頭,又將視線轉向被祥子用力拖住的胡盧身上。
“鬧事打人的,就是他麼?”那大漢轉頭朝守在樓梯口的服務員問道。
“沒錯,就是那小子!喝多了酒就開始撒酒瘋,平白無故的就把小江給開了瓢!彪哥,你可要為小江報仇啊!”
服務員們亂哄哄的叫嚷著,頗有些群情激憤的樣子。
倒不是說他們就真的和那個叫小江的服務員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實在是出於一種兔死狐悲的情緒。同樣是服務員,小江無故被打,激起了他們同仇敵愾的心思,一時間倒是顯得極為團結。
彪哥‘嗯’了一聲,轉回頭仔細的打量著胡盧,在他看來,鬧事的這人雖然看著還算強壯,但是身上的肌肉並不突出,而且手上沒有老繭,不像是經常鍛鍊的練家子,估計也就是喝多了之後比較亢奮,所以才能將幾個服務員全都打倒。
有的人在酒醉狀態下確實會比較亢奮,身體的各項機能遠比清醒的時候要強大得多,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先例,而且還很不少,所以他並不認為鬧事者是個身負武功的高手。
“你們兩個去將他拿下!”他不在意的朝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然後轉過身準備回到樓上去,等著手下將鬧事者拿下之後再慢慢審理。
然而沒等他走上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喧譁聲,他霍然回頭一看,卻見剛剛派上去的那兩個手下已經如同死人一般躺在地板上不動彈了!
“被騙了?”彪哥雙眼猛然一縮,瞳孔縮成了極度危險的針尖大小,死死的盯著一臉醉意的胡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