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見他們當年打得火熱?”
“我不在乎,只要他敢發誓,我就敢賭。”
“他——他——他不過是完成家族義務,完成一年多前那場儀式!”
“我不在乎,只要他這一次堅持不走,我就不走。”
“艾小萌!是誰口口聲聲說愛我的?說什麼想和我親近再親近,什麼到彼此呼吸都聽的見不能再分離——就像上帝創造的雙胞胎,同呼吸,共命運,心靈一直在感應!雖然分離在這人世間,卻終可以找到彼此——”
我驚歎於我的記憶力,也驚歎於艾小萌的巋然不動。
她只是笑著說:
“不必那麼複雜,想和你變成雙胞胎,我只需要去躺在馬路上讓車壓過去就可以了。”
當時我的回覆,如今從她的口裡說出來,卻沒有絲毫的喜劇效果。
我啞口無言,她蹲下來,伸手撿起了那枚掉落在地上的戒指,說,“我好沒用,我說過我今天可能會鼓起勇氣再跑一次,我說過我不會嫁給一個根本不愛我的人,我甚至希望雲清的出現讓我知恥退卻,讓我無地自容,讓我有一個退場的理由——可是阿斬,我做不到,我根本就是愛他的——”
艾小萌一根指頭戳到葉歡學長的鼻子尖,“葉呆子,當年我憑勇氣逃走了,今天,我也有勇氣留下來!”
說罷,艾小萌十分壯烈的,將那鑽戒,毫不猶豫地套上了自己的指頭。
我想,女人在愛情面前,總愛搖擺不定。
有的人像雲清那樣不幸,在最不應放棄的時候放棄,在最應該離開的時候回來。
而有的人就如艾小萌這樣幸運,在最應該逃離的時候無影無蹤,在最應該堅持的時候浴血到底。
於是,雲清終究是失之交臂了她的單車少年。
他們在A大萬眾矚目的開始,今天,也在這裡萬眾矚目的畫上了句號。
而艾小萌,在一片唏噓、猜測、質疑、悱惻中,把自己賣了。
我以為我一轉身,艾尋歡他會化作一股青煙彌散了。
他沒有,他在遠處看著我,雙手插兜,聳肩笑笑。
我狼狽地坐在原地,我成了今天最大的笑話。
“學長,對不起,我——”
“丫頭,我該謝謝你,不是你這麼一鬧,我怎麼會聽見小萌的這番話?”學長他無法控制地低聲笑了起來,我隱約看到了一絲由衷的幸福。
我被艾尋歡從身後架了起來,幾乎是反手猛地拽住了他的腕子,逼問:
“你有什麼盤算,通通告訴我。”
艾尋歡他嘆了口氣,在我耳邊輕聲說:“本來還想稱讚你剛才傻得可愛,你就又聰明瞭。”
我知道這些秘密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尤其是在葉歡學長面前,尤其是身邊還有廖凡的耳目雲清。
我們拉拉扯扯,有人以為是我們情侶打架,也有人定性為打情罵俏。
我們一路拉扯到了校園的林蔭大道上。
後來,我一直記得這一天,碎碎的陽光之中,濃密的綠意鋪天蓋地,他對我說:
“阿斬,我可能要消失了。但是無論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記住,我會回來的。”
43番外 白衣飄飄的年代
雲清考入A大的那一年,葉歡在讀大三。
雲清是中文系,葉歡在計算機系,兩棟樓分佈在校園的兩個角落裡,本是很少有瓜葛。
但是A大的傳統是,中文系出校花,計算機系出校草。
這一優良傳統,在雲清和葉歡這裡被髮揚光大。
雲清創造了一個奇蹟,成為歷任女生會主席之中任期最長、就任時最年輕的校花。
葉歡也創造了一個奇蹟,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