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未來,現實,生活。
沒有什麼比這個來的更重要。
“各位董事,還有誰要發言麼?”
我站了起來。“我有話要說。”
這是我入董事局四個月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
“前不久我與Legend的總策劃師見了面,討論了一下歡場的定位。我們都同意,這一款戀愛向的網遊是應時代要求而生的,滿足了很多人的心理需要,但同時,它也使很多人沉迷於網路式的虛擬愛情,忽略了現實生活,所以,我提議,在歡場一週年之際,縮減伺服器,減少開服時間,在年末之前,徹底結束歡場………”
滿場寂靜。
“歡場的時代終結了,它不是死去,它比將重生。”
2011年8月28日,歡場週年慶典,飄揚的紅色和滿服的歡慶,沒有人能預見9月1日轟動全亞洲的那條新聞。
歡場宣佈年末全部停服。
一天之內,連續一個月沒有登陸的註冊玩家被清空,伺服器被合併縮減到半數,無數玩家資料寄往歡場總部。
這個耗費了玩家時間,精力,心情和人民幣的遊戲,唯一能給玩家的承諾,就是歡場的姐妹篇開服時,老玩家的資料將保持不變,引數折舊入帳。
歡場的原班創作團隊無一人離職,將堅守崗位,一直到歡場開服後的最後一天。
我不能保住歡場,起碼我為他選擇了一個體面的方式下葬。
這樣總比那些司空見慣的收購,而獲默默無聞地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要好得多。
在這場無凝於自刎的對峙中,無論是廖東昇,還是廖北川,都沒有料到我這樣的一個無名小卒會如此血性。
我當時還沒有預見,這件事對後面那一切的深遠影響。
歡場沒戲了,命運壯烈地滑入谷底。
一切,開始悄無聲息的,朝著好的方向,蔓延而去。
51有些變了,有些還在
這是我第一次坐下來與《天下游戲》的筆桿子舒乙面對面的聊天,先前,我只是在陸遜的轉述中猜想著這位嘴比心更毒的女子是個什麼角色。
陸遜說的不錯,這女人就是一妖孽。
她坐在那裡等著我,一股低氣壓,隨時要暴風雨。
“久聞大名。”
我屁股還沒坐熱,這個把頭髮剪得短短的女孩就開口招呼我了。“你沒有陸遜描述的那麼。。。他看人一向都不準。”
這幾個月我的頭髮已經長過了肩膀,襯得這張英俊瀟灑的臉蛋,也略略柔和了些。
“結婚了嘛,荷爾蒙作用。”我向她閃了閃我的結婚戒指,那是我自己做的,用艾尋歡喝剩下的一瓶易拉罐的拉環兒。
“挺前衛的嘛。”
“千金不換。”
舒乙她是南方人的骨架,天生秀氣,是個美人胚子,怪不得陸遜一見傾心,那賤種說到底還是個外貌協會的。只是當時他也沒想到,他招惹上的這位可比外表看上去的強悍多了。
“要不是聯絡不上陸遜,我也不會來找你。”舒乙對我這個幾次堵在她雜誌社門口的跟屁蟲貌似沒有什麼好感,只是每個人都得混口飯吃,當時她不斷地戳我痛處,我也只能護短。
“他們核心組也算是被我連累的,當初我執意保住歡場,有人為了整我才想出這個損招,把他們都調走了,抱歉。”我向前傾身,“這段掐了,不能寫哦。”
舒乙聳聳肩,“我不是八卦記者。”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我只想知道,到了年末歡場全部停服後,將會有怎樣一個新生的遊戲來取代它的位置?”
“怎麼?你很期待?還是等著繼續揪著我們的尾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