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著他。
“這樣啊——”學長他垂下了眼,不停地在攪拌咖啡,正午陽光正濃,街頭的樹葉開始由綠變黃,掃過的秋風有些犀利,他時不時側目看著落地窗外的人和風景,彷彿心不在焉,我卻看得出,他心裡在翻滾著些什麼。
“我會不會很八卦?讓學長為難了?”
“呵呵,女孩子嘛,都八卦。”學長一如既往的用言語鼓勵著我,溫暖著我,我竟然不自覺的又面紅耳赤起來,那些本來可以很放鬆就飛出來的話,這時卻說不出來了。
是誰說過,溫柔是最堅固的盾。
他終於停止了手腕子的圓周運動,勺子放在碟子裡,卻不拿起杯子喝咖啡。
那眼神飄忽飄忽的,就像一片飄啊飄啊就是沒有落地的葉子。我想,葉歡學長,他是個孤獨的人。
雖然他表面上看上去,比誰都溫暖。
“我和小萌很早就認識了,甚至早於我和尋歡。”學長的聲音聽起來,就像電影的獨白,這個時候他彷彿並不是在講給我聽,而是將給他自己。
“早於雲清,也早於你,丫頭。”
我很慶幸這個名單裡面,還有我的存在,我想,學長他只是出於禮貌,才把我也算進去。
恐怕我與艾尋歡、艾小萌和雲清比起來,分量不值一提。
我發現我已經接受的十分坦然。
幾乎是——
平靜。
“於是你們是青梅竹馬?可是我聽說艾家可是歐洲的大家族哇——好有錢的,難不成學長你太窮了,所以你們硬生生的被拆散了——”
葉歡學長他低聲笑了。
“丫頭,你電視劇看的太多了。”
他眉毛微微皺起,似乎在尋找最合適的用詞,最後只是嘆了一口氣。
“雲清是我的初戀,分手之後,我也試圖找別人湊合,可是還是忘不掉她。也許我並不是愛上了她,當初,我只是愛上了愛情吧。”
學長那悠揚的餘光,溫柔的縈繞著我,有一股淡淡的哀傷。
彷彿在問,丫頭,你懂麼?
學長,我懂得,因為你也是我的初戀,雖然那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可是誰不曾有過這樣的美好得不切實際的心動呢?
我們痴傻的守候在這片理想的荒澤中,不斷地催眠自己,等待著那終有一日會來的愛情。
直到有一天現實把我們擊垮,直到我們明白了,結婚過日子的那個人,不一定是最開始要牽手的那個——
可是總是有那麼些幸運兒,會在被擊垮前,找到這份真愛。
更多的,則是迷失在這可遇不可求的運氣中,熬盡了自己。
我以為我會守著你不放的,學長,我真的以為。
我以為這才算是對愛情的忠貞。
我以為這才是轟轟烈烈無愧於心。
我以為。
你也這樣以為著吧。
聽到了你對雲清的表白,我的心還是忍不住的一痛,卻不再是為了我的落寞,而是為了你的堅守。
這其中的轉變代表了什麼,我說不清。
“學長,昨天艾總送你和雲清學姐回家的。”我不知為何,會冒出這麼一句,學長他有些苦澀地笑了。“錯了,他只是送我回家,至於雲清,是送去了酒店。”
“……酒店?”
“是啊,酒店,我家裡有人開門,而云清一個人住,尋歡又找不到她的鑰匙,於是就把她‘卸貨’在酒店了。”
我一愣,卸貨這個詞兒是我們遊戲術語,專指那些單純為了升級在車裡接吻親熱,然後隨便路邊把人家一丟的行為。
這個詞,可大可小,可輕可重。
可葉歡學長說這話的時候,似乎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