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音哦了聲,歪頭瞧了瞧他身後的車,“那你現在是正巧擋住我的車,再正巧碰見我下來?”
沈牧梵笑望著她,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令白之音哭笑不得,“行了,你找我什麼事?”
“不是找。”他噙著笑糾正,“是巧遇。”
“行,巧遇。”白之音沒好氣翻了個白眼,“那你總不會巧得走不了路,要一直靠在我車上吧?”
對她的揶揄,沈牧梵並不惱,而是面帶微笑指了指她的車胎,“走不了路的是你。”
白之音順著他的手指一看,才發現原本好好的車胎全癟了氣,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搗的鬼。她抬起頭,嘲諷地盯著他,“想不到沈總居然會幹這麼掉檔的事?”
對她的指控,沈牧梵沒有急著否認,而是抬手指向街邊一家店鋪門口的攝像頭,“那裡有監控,另外,我可以替白小姐報警。”
白之音橫了他一眼,“不用了。”
她用腳趾頭都想得到,戳輪胎這種事沈牧梵肯定不會親自上陣,再說誰不曉得這條街是沈氏的產業,要是她沒猜錯,那攝像頭要麼關著,要麼就是沒裝記憶儲存卡。
白之音憤憤地轉到另一邊,看四個輪胎全扁了,想想備胎不夠換,只好摸出電話打給車房,報上地址和情況,叫他們拖去維修。
放下電話,見沈牧梵雙手插兜斜倚在車邊,仍舊好整以暇地望著自己,她不由嗔瞪了他一眼,“沈先生還不走,難不成正巧也在等拖車公司?”
“那倒不是。”沈牧梵微笑著說,“我只是覺得,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那麼巧讓我碰見白小姐的車壞了,我當然得發揚下紳士風格,送你回去。”
“不用。”白之音想也沒想就回答,“不敢勞煩沈先生。”
“不麻煩。”沈牧梵帶著笑,拉開旁邊一輛車的車門,“希望白小姐給我這個機會。”
他說得很恭謙,邀請的動作看似輕鬆,卻有著渾然天成的氣勢,讓人不敢置喙。
白之音柳眉微調,略作沉吟,抬腳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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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車,白之音便雙手環胸,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直到發現沈牧梵把車開向了荃灣,她才側頭瞄了他一眼,可很快就回過頭,靠著頭枕,還閉上了眼。
沈牧梵見狀,黑眸裡難得的流露出訝異,“白小姐都不問我要帶你去哪裡?”
“有什麼好問的。”白之音眼皮都懶得抬,“反正肯定不是回我家。”
“的確不是回你家。”沈牧梵大方承認,眼底的興味深了幾許,“不過,白小姐不都不怕嗎?”
“怕什麼?”白之音緩緩睜開眼,“怕你劫財劫色?”
沈牧梵嘴角一彎,“有什麼不可能?”
白之音側眸睨了他一眼,“如果那樣,我更不該怕。”
“哦,怎麼講?”
“如果你是劫財,我身上值錢的東西不會超過5萬港幣,丟了就丟了。至於劫色……”白之音笑著調侃道,“全港想劫沈總色的女人估計能組成一個加強連,能被你反劫色,該是我榮幸。”
“白小姐是在暗示我什麼嗎?”沈牧梵嘴角噙著笑。
白之音遞給他一記白眼,“你想多了;我只是在說服自己,跟你在一起,是安全的。”
沈牧梵怔了一秒,莞爾的輕笑轉為暢快的大笑,“白小姐真是有趣。”
白之音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心底卻不斷泛起歡悅的泡泡,她步步為營為的就是讓沈牧梵對她有興趣,現在看來,計劃非常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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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向西,最後開進了東薈城附近的一處私家會所。
“聽說這兒普洱不錯,我想請白小姐嚐嚐看。”沈牧梵把車熄了火,不等白之音拒絕便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