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反抽向易鋒寒後背。易鋒寒揮刀一揚,刀光如練,繞向藺南飛雙腕,藺南飛只覺刀光耀眼、寒氣懾人,便如易鋒寒的刀已經砍到自己手腕一般,心中大駭,連忙抽手變招。易鋒寒顧得了這面,卻躲不開魯成顯的毒手,啪的一聲,易鋒寒感到後背一股巨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飛出,接著脖子後面一陣熱烘烘的感覺。易鋒寒身體落地,卻沒有受傷的感覺,驟然心中一寒,滲出一身冷汗,心中狂呼:“糟了!張黔!”想到這裡,連忙轉頭望去,張黔蒼白的臉膛頓時映入眼簾,見他回頭,勉強一笑:“我沒事,快走。”
易鋒寒醫術雖不及易天行,卻也得過名師指點,一見張黔臉色,便知傷勢嚴重,想到是自己將其攬在身上,現在他卻替自己捱了記重手,隨時可能喪命,心彷彿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一陣刺痛,難過得直欲發狂,當下大喝一聲,反身殺回,對著魯成顯便是一陣猛攻。
魯成顯看見易鋒寒毫不防守、勢如瘋虎般的攻擊,心中大怯,一面躲避,一面抽空去瞥藺南飛,發現他躲得更遠,心中暗罵:“沒義氣的狗東西!”不過卻也無法可想,只得儘量拖延,以期援兵趕至。
易鋒寒猛砍數十刀,刀勢驟然一緩,魯成顯不由心中大喜:“到底是個年輕後生,勇悍雖然有餘,內勁卻不夠綿長。”他雖然作如此想法,但是自恃藺家莊的鄉勇莊丁轉瞬即至、自己勝券在握,卻也不想跟易鋒寒糾纏,免得困獸猶鬥,傷及自己,心念及此,立即一個後翻,向戰團之外躍去。易鋒寒見狀冷笑一聲,右手抱刀守一,身形一轉,左手擲出一柄飛刀,寒光一閃,便已經沒入魯成顯背心,魯成顯登時發出淒厲的慘叫,從空中跌落下來。
躲在一旁的藺南飛見易鋒寒刀勢變緩,以為揀到便宜,縱身撲上,呼的一聲,便見一道寒氣逼人的光芒從他面前飛過,登時嚇出一身冷汗,身形驟止,雙手一前一後,護住身體。易鋒寒也不理他,揹著張黔幾個縱躍,追在古夢涯之後,向遠方奔去。
紀至君與言九天卻暗暗叫苦,他們分別被包覽嶽與藺南山盯上,稍有異動,便會招致敵人猛烈襲擊,眼見突圍機會來臨,誰都不敢擅動。此時古夢涯已經跑出十餘丈外,忽然轉身高呼:“九天!”說著揚手打出一顆黑乎乎的小圓球,扔向包覽嶽與藺南山之間,不過就像沒有準頭一般,落地處距離二人最近也有五尺。
言九天一見那毫無準頭的黑色圓球,便知古夢涯用意,不禁面露微笑,來到紀至君身邊:“紀老先生……”
轟的一聲巨響,將言九天的話語打斷,一股洶湧熾熱的氣浪夾雜著幾十塊鐵屑四散飛射,向毫無準備的包覽嶽與藺南山湧至。包覽嶽猝不及防,只覺熱浪滾滾,已經被籠罩其中,不過他也甚是了得,雙臂揮舞成環,陰柔綿長的真氣電射而出,形成一道氣牆,將自己護在其中;藺南山反應極快,一見火光閃動,立即飛身疾退三丈,脫出雷火彈爆炸的範圍。
硝煙瀰漫中,包覽嶽渾身衣衫殘破、血肉模糊,張口接連吐出三口血來。言九天來不及把話說完,身體便如箭般激射出去,繞指赤劍化作一道赤色閃電,直劈剛剛抵禦過雷火之劫、元氣大傷的包覽嶽。
包覽嶽怒目一翻,陰聲道:“小輩也敢欺我?!”身形一轉,閃過繞指赤劍,雙手一合,分別擊向言九天雙鬢。言九天冷笑一聲,雙手一分,雙臂擋住包覽嶽的手腕處,只覺兩股巨力猶如長河絕堤、銀練倒掛般連綿悠長地向自己湧來,當下吐氣發力,將神手功夫運至極至,雙手煥發出絢麗如火的光芒,與包覽嶽拼起內力來。
紀至君一見雷火彈爆炸,形勢大變,不待言九天說話,已知突圍時機到來,當下身形一晃,掠至包覽嶽身旁,雙掌大開大闔,猶如鶴舞鷹翔,擊向包覽嶽頭肋要害。包覽嶽只覺勁風拂面,身體感受到一陣極強的壓迫感,心中大駭,暴喝著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