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意要將自己擊斃當場,心下怯意大生,寒江寶刀舞出一幢白光,將身體護得滴水不漏。
這時古夢涯懷中三才傳訊牌開始振動,他拿出一看,略一尋思,便明白易天行的意思,見到父親還在應付敵人,剛才插不上手,現在正好可以上去幫忙。古夢涯從懷中取出一個槍頭,向吳升擲去,腰身一扭,一道金光從他腰間飛出,手一接,卻是一杆槍柄,他雙手一送,身體隨槍柄凌空飛出,後發先至,槍柄往槍頭上一接,竟合成一杆長槍,向吳升刺去。夏玉英見狀,也即衝上幫忙,運起赤雷勁,渾身赤紅,轟的一聲向吳泰擊了過去。
吳升大驚,對付古炎一人已經夠吃力了,現在撲上來的這兩個小孩年紀雖小,但看其出手已頗具威力,再不用全力恐怕性命難保,當下深吸一口氣,肚皮一下子鼓了起來,喉嚨咕的一聲,雙掌往外推出,一股發著腥臭的巨力向古夢涯直擊過去。古炎見狀大驚,顧不得取鄧艮性命,大喝一聲,渾身金光赤焰再現,一隻金烏隨槍而生,向著吳升三人呼嘯而去,金烏到處,吳升的氣勁立即消散,憑空冒出幾股黑煙,吳泰見到此景,像得了瘧疾一般,身體不停打顫,面色發青,身體不住旋轉,一支支利箭以他為中心飛出,又勁又急,每支箭都像塗了碧磷一般,發出詭異的青光,迎著金烏射去。只見青色狼牙長箭不停地射向金烏,金烏的去勢竟然受阻,變得緩慢起來。吳泰的身體不住轉圈,卻漸漸向遠處移動。
古夢涯與夏玉英還未近前,便被一股陽和的真氣阻住,耳旁傳來古炎的聲音:“你們兩個不用出手,緊緊跟著我。”古炎一面說話,一面催動真氣,金烏光芒大盛,吳泰的利箭越射越急,但對金烏的阻擋作用卻越來越弱,眼看金芒漸漸將吳泰三人罩住。忽然衝出一個渾身浴血、衣衫襤褸的老頭,一掌向鄧艮擊去,口中大叫:“狗逆賊,我與你們拼了!”
古炎不虞有此,連忙收勁,只覺一股大力順著自己的經脈向心髒攻去,急忙運氣化解,饒是化解及時,胸口亦像被鐵錘擊中,幾欲吐血。吳泰三人得此良機,立即不顧一切逃跑,吳泰身形忽然一靜,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其色深紅,不一會兒便凝結成冰,他卻未等鮮血落地,便飛奔而去,疾若脫兔;吳升一轉身便撲在地上,手腳並用,活像一隻大蜈蚣,飛快地溜走,詭異中卻又帶有幾分滑稽;鄧艮狂吼一聲,運氣集背,硬捱了那老頭一掌,一面口噴鮮血,一面拔足狂奔。古炎毫不猶豫,長槍脫手,向鄧艮後背電射而至,鄧艮完全無力抵抗,胸背同時濺出一蓬血花,長槍竟透體而過,繼續向前飛射,鄧艮倒在地上,口角不時冒出血泡,手腳痙攣了幾下,便不再動。
那老頭怒吼著還待向吳升追去,古炎一把抓住他,一股陽和的真氣向那老頭渡了過去,說道:“白兄,冷靜些。”
那老頭竟然是白浩然,現在身上滿是鮮血,衣服上不知道有多少處刀槍的痕跡,滿臉激憤,神智已有些不清,待得古炎真氣入體,才恢復過來。白浩然一清醒便急聲道:“古大柱國快走!元成邑謀反,現在芙蓉城已被他控制,連琅環仙府也被他操縱了。我特來向你報信,不料在路上被奸黨纏上,來遲了一步。”
古炎肅容道:“白兄高義,古某感激不盡。”
古夢涯這時才說上話:“易天行叫我們去月丘會合。”
白浩然怒道:“易天行這小子平時看上去聰明伶俐,誰知道卻是個遇事便糊塗的笨蛋,現在蜀州已無我們容身之地,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逃離西蜀,如還要繞道而行,豈非是等元成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