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霞見他好不躲閃,覺得奇怪,隨即想起鬼煞刀法的可怕之處——劍氣會瞬間麻痺對方神經,令其不可動彈。白映霞咬了咬牙,暗道:“這下糟糕,竟然遇到這般對手!看他施展鬼煞刀法的功力,恐怕實力不在我之下。”可是,適才樸朔為保自己名譽才於他們動起手來,白映霞自然不可就放任樸朔在屋舍上不管。於是乎,白映霞嬌叱道:“無恥鼠輩,看我收拾你!”說罷,劍尖觸地,利用反彈力道,身體在半空旋轉起來,藉著揮舞右手,她的佩劍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弧,劍鋒直削那位的胸口。那位為首的本來施展鬼煞刀法,可以將樸朔擊傷,無奈一旁殺出個“程咬金”——白映霞來,這下那位為首的不得不收了攻勢,轉身對付白映霞。樸朔才從鬼煞刀法的影響中解脫出來,看到白映霞和那位為首的苦戰中,立馬也進去攪局。那位為首的怒罵道:“你們好無恥,兩個打一個!”樸朔躲過他的一刀,回敬道:“哼,當初可是你們調戲這位姑娘在先!”那位對其喝道:“我們做事,與你何干!”樸朔一拳過去,嘴裡同時說道:“我與她相識,你說我該不該助拳於她!再說,即使我倆素不相識,江湖上有句話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也不是!”那位為首的躲過樸朔一拳,又側身躲過一旁白映霞的一劍,道:“今日算我倒黴,哼,後會有期!”說罷,在兩人進攻的間隙,扔出一枚彈丸,只見煙霧滾滾,卻不見那人蹤影了。“無恥鼠輩,果然逃得夠快!”白映霞憤憤道。樸朔撓撓頭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沒幫你抓到他,最後還是讓他給逃了。”白映霞搖頭道:“現在不說這些,你肩膀受傷了,快快跟我回去包紮一下!”樸朔道:“只是一般的皮外傷啦,不礙事的。”白映霞卻不由分說,強行拉他回去。樸朔本來還想說自己從小在山中狩獵,這種情況屢見不鮮,可是被白映霞這樣拉走,最後還是沒有說下去。
兩人大約行了半柱香的時間,再次回到了白帝門。
第四回 惜別成都(上)
白映霞還拉著樸朔在大門於大堂的過道里之時,嘴裡就大聲嚷嚷:“黎叔,黎叔!”黎叔是白帝門的管家,平時只是照顧白度天和白映霞二人。黎叔在內廳聽到白映霞的聲音,疑惑道:“大小姐不是出去逛廟會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他又思索了一下,聽出了白映霞的焦躁,立馬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小姐定是遇上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裡,他立馬快步來到大廳。白映霞見到他快步走來,忙道:“黎叔,快快來幫忙!他肩頭受了好重的傷,快救救他!”黎叔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樸朔面前,仔細檢視樸朔的傷勢,道:“糟糕了小姐,這位公子肩頭受的傷不輕啊,似乎傷到了筋骨!”白映霞大驚失色,道:“什麼!那還愣著作甚,快點治療啊!”黎叔面泛苦色道:“這……要不要通知老爺一聲呢?這位公子的身份不明……”白映霞怒道:“到底是救人要緊還是稟報要緊!少廢話,叫你治療就給我治療!”黎叔第一次見到白映霞這般生氣,急忙閉嘴,不敢說話了。這時,樸朔虛弱地說道:“你……你這般生氣……作甚?我……我受的傷根本不算……不算些什麼的……”說完竟然昏厥過去了。白映霞看他氣若游絲,緊張得不得了,問道:“黎叔黎叔!他……他怎麼了?”黎叔探手過去,道:“這位公子失血過多,昏厥過去了。”白映霞立馬喊來幾名家丁,將他抬回一間客房中。黎叔心中不禁奇怪:“這位少年到底何許人也?為何大小姐為他這般……”想了想,還是出門招了成都幾名醫術相當高明的大夫為樸朔療傷。
一連幾天,白映霞都守候在床邊。這一天,不知怎麼回事,白帝門門主,亦是白映霞的親生爹爹——白空煉居然拋下手頭事務,到這裡來。白映霞看到自己的父親推開門,輕聲道:“爹爹……”白空煉怒道:“霞兒,你這樣算什麼樣子!”白映霞低下頭不吱聲。白空煉繼續道:“這個臭小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