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死地之時,同樣也是你的死期。你沒有搖尾乞憐,而是挺身而出,力抗強敵。”說到最後,尹天憐都不自覺地發笑。“第二,便是我將師侄女交予你之時。當時你便可以知道,我對我那師侄女關切的很,你若是大奸大惡之徒,定會以此要挾我。但是,你卻沒有這般做,可見你心地善良,頗有俠骨柔情。”尹天憐笑道。突然,他又續道:“當我為她把脈時,你一臉愁苦,再當我出門之時,你脫口便向我詢問她的情況。”樸朔被誇讚地臉紅,只好抱拳道:“前輩過譽了。”尹天憐笑了幾聲,柔聲道:“你此次前來天山找我所為何事?”樸朔說道:“我……是一人叫我來的。”尹天憐道:“恐怕和棠兒有關是麼?”樸朔點頭道:“正是白棠的侄女——白映霞叫我來找你。”尹天憐右手託著下巴,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樸朔只好原原本本將前因後果告之於尹天憐。
待得樸朔講完後,尹天憐道:“事實上,你開罪了棠兒,而她的侄女卻叫你找我,希望我出手相助於你,讓棠兒不敢過來討人。”樸朔點頭道:“不錯。”突然他又一臉憂心,道:“現在她的計謀被識破,必定不會有好果子吃,我且求你快快去幫我救她好麼?”尹天憐搖頭笑道:“這其實你是多慮了。”樸朔一臉茫然,道:“此話怎講?”尹天憐道:“正所謂虎毒不食子!那白映霞既為棠兒的侄女,又是從小栽培出來,再怎麼樣都不會置她於死地的。不過,令我十分費解的倒是有一件事。”樸朔問道:“什麼事情讓前輩這般費解?”尹天憐道:“你還記得你問她白映霞的情況之時,她說的什麼麼?”樸朔仔細回想了下,突然脫口道:“映霞在魔教!”尹天憐點頭道:“這是確實讓人費解,我只怕白帝門此刻出事了。”樸朔聽完,額頭豆大的汗珠不住沁出,顫抖道:“那麼……映霞和宮大哥……他們會沒事麼?”尹天憐道:“我只知道現任魔教教主嗜武成痴,心性還是不錯。白映霞在魔教,想必也不會出什麼事情,說不定還被當作座上客招待。只是,據你所講,那太行宮大弟**蕭羽卻被囚於白帝門。現在我們且不知白帝門發生了何變故,所以……”樸朔急得脫口而出:“宮大哥斷然不會有事的是麼?”尹天憐苦笑道:“我……這事情我可說不準,只能祈求他吉人天相了。”樸朔心中一陣難受,訥訥地跌坐到椅子上。尹天憐看他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卻處處為他人著想,不失俠義之風,心中不禁對他頗為讚許。尹天憐道:“今日突發這麼多事故,瞧你也已然累了,不如先行休息。”樸朔心中早已沒了主意,只好點了點頭。尹天憐扶起他,柔聲道:“我且帶你去客房。”樸朔搖搖晃晃跟在尹天憐身後,至於如何到客房,他俱都不知曉。
翌日。
樸朔醒來,早已日上三竿。他匆匆爬起,起身披衣,卻發現桌上早已備上了糕點。樸朔馬馬虎虎吞了一些,便急急忙忙地衝出門。門口,一位盤著髮髻,身著淡藍色道服的少女輕聲喚住了他:“公子還請留步。”樸朔回頭瞧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問道:“你是叫我麼?”那少女“噗哧”笑出聲,隨即掩嘴道:“公子當真會開玩笑,這兒四處無人,我若不是叫你那還叫的誰人?”樸朔笑道:“我自小就沒聽過別人叫我這般文雅的稱呼。”突然他正色道:“請問你找我何事?”那少女點頭道:“是尹師叔叫我來找你的。”樸朔問道:“前輩找我?”“是的,還請公子隨我來。”說罷,那少女便轉身,碎步前行。樸朔不明所以,只好跟著她走。
來到一處屋子前,那少女轉身欠身道:“尹師叔說叫我把你帶來這兒。好了,我既然完成了事情,便不久留了,公子請自便吧。”樸朔點點頭,道:“那你一路小心。”那少女掩嘴笑了笑,便退下了。
樸朔走近門口,輕輕地叩了叩門,只聽得屋內一個虛弱的少女聲音:“誰人在外?自己進來吧。”樸朔緩緩推門而入,突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