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暢飲一番呢,白姑娘不在如何是好……”
又是酒!
提起酒易宸璟就有氣,尤其是寧惜醉與酒聯絡在一起時,真恨不得砸爛酒罈把這隻綠眼珠狐狸一腳踢飛——世上就這兩個禍害能從他身邊搶走白綺歌,勾搭著他嗜酒的妻子拋下他與別人歡談暢飲。其實這事怪不得別人,易宸璟自己也心知肚明,他酒量太差不能陪白綺歌喝個痛快,論甜言蜜語哄騙女人又比不過寧惜醉,白綺歌和寧惜醉一見如故也在情理之中,他只是不甘心罷了。
一心沉浸在玩樂中的太子並沒注意到易宸璟黑臭臉色,聽寧惜醉提起白綺歌也是一臉期盼:“是啊,七弟,怎麼不見皇子妃同來?我都好久沒見過她了!”
不待易宸璟回答,一襲月白色身影堵住門口,語氣裡滿是柔和笑意:“太子殿下早說寧公子在的話,綺歌定是要第一個跑來的。”忽略易宸璟醋意盎然的眼神,白綺歌大大方方走到寧惜醉面前,微仰著頭笑道:“這次寧公子帶了什麼好酒?”
“十九年的雪纓山老窖,從義父那裡偷來的。”
“封老前輩可好?”
“精神著呢,昨晚還把我好一通罵,就因為我不小心打破一隻鎏金白玉碗。嘖,白姑娘有所不知,其實那碗是假的,玉上有很多細小瑕疵,鎏金就是為了擋住那些地方,本根不值幾個錢。”
“不愧是寧公子,經商有道,什麼東西都能變成寶貝。”
無視旁人的交談令易宸璟分外沉鬱,冷哼一聲拉住白綺歌拽到自己身邊:“奸商就是奸商,何必說的這麼委婉?我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幾樣是真的,大皇兄要小心才是,別被騙子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太子尷尬地站在桌前,觸及骨笛的手不知是該繼續拿起還是該放下,滿面糾結。
白綺歌早就習慣了易宸璟對寧惜醉的橫眉冷眼,知道他這時候只是小孩兒心性並無惡意,不輕不重踩了易宸璟一腳笑笑了之,反正寧惜醉也不介意。然而這次情況似乎有些不同,易宸璟表面看去與往常無異,諷刺寧惜醉、黏著白綺歌,但無人注意時看向碧目公子的眼神裡多了些味道,冰冷的,絕非善意。
“沒記錯的話我帶綺歌入宮後就沒寧老闆什麼事了,還留在帝都做什麼?”隨手丟掉一堆雜物裡撿來的怪東西,易宸璟語氣滿是質疑。
“帝都生意多,難得來一趟怎麼也要做幾筆大買賣才能離開。”寧惜醉面色自然,“再說還沒和白姑娘好好喝上一局,寧某怎能不辭而別?下次再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薄削唇邊一絲流水淺笑:“也許根本就沒有下次。”
話音甫落,易宸璟身子一顫,側過頭斜著眉梢瞟了身後白綺歌一眼,揉揉肋下不再言語。
儘管太子風評不算太好,礙於面子,皇子們還是得來捧捧場,然而陸陸續續登門的皇子中唯獨不見易宸暄身影,太子頗為沮喪:“眾兄弟中就只有老五能和我聊些風雅之事,偏偏他今日不來,真是掃興。”
“大皇兄沒聽說嗎?五皇兄妾室有孕賜了正妃位,這會兒大概在遙闔殿如膠似漆呢,不過父皇一直沒有封王詔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有皇子陰陽怪氣回道。
封王大事遙皇怎會忘記?這麼說分明是在暗示易宸暄的特別待遇以及可能並非空穴來風的傳言,看來這些皇子對太子之位廢立一事也都相當關注。白綺歌悄悄盯住太子,只知道玩耍享樂的一國皇儲似乎毫不在意別人說些什麼,低著頭只顧擺弄寧惜醉帶來的奇巧物事,說起話來也是漫不經心。
“封不封都無所謂啊,我倒是希望父皇能換個人當太子呢,天天看著那些奏摺會悶死,哪有遊山玩水來得愉快?五弟從小就聰明,幫父皇打理內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有七弟也是精於正事的人,要是父皇不生氣的話,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