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才如夢初醒地般抬起頭來,大叫了一聲:“慢!”
“慢你妹!我現在就要你的小命!”這屠敢見李曉不僅不避讓,而且在他出拳之時還企圖出言阻止,他心想:你這是嚴重侮辱我的智商,你讓我慢,我就慢啊?這小子就是腦子不清的一根筋,那單君掛在他的手上,實在是有些冤枉!今天我把他給收拾了。再配合著大夥將這些四宗修士嚇退,回到宗裡還不是大功一件,到時候不愁宗主不獎賞我。晶石可以有,法寶可以有,美女嘛也是可以有的。
可是,就像人們常說的那樣:夢想很完美,現實很殘酷。
屠敢勢大力沉的一拳轟出,摩擦著空氣都發出了“嘶嘶嘶”的聲音。可是他預想中的血肉紛飛的景象卻沒有出現。
就在他猛掄拳頭的當口,只聽得對方這個身穿藍衫的小修士面色淡然地輕喝了一聲:“紊亂!”
瞬時,自己修習了一百多年的“銀魔手”法術還真他孃的亂了,自己拳頭上的銀色光團明明是射向小修士這個靶子的,卻詭異地堪堪擦著他的衣角轟過去了。難道自己是剛修習法術的菜鳥,還會犯脫靶這樣的低階錯誤?
李曉笑吟吟地站在那裡,對驚訝、鬱悶、甚至在自我檢討的屠敢說:“兄弟,你這‘銀魔手’好像沒練到家呀,連準頭都沒有!沒關係,再來,小爺我接著。”
李曉一番冷嘲熱諷,屠敢立刻惱羞成怒。他驀地狂吼一聲,揮起右臂,再次施展“銀魔手”法術。他健碩的拳頭上銀芒狂閃,一拳擊出,那拳頭上的銀色光團化著一道銀虹向李曉狂射而來,周圍的空氣被這銀光都摩擦得微微扭曲起來。這一擊之威,實在是氣勢非凡。
為了吸取上次“脫靶”的深刻教訓,他這次特意瞄準了目標,那個一臉笑意看起來非常欠揍的小修士。
就在他射出去的那束銀虹即將擊中目標之時,那個看起來很有些詭異的小修士再次輕喝了一聲“紊亂”,瞬時這屠敢就見鬼似的見那束銀虹竟然莫名其妙地顫了一下,然後顫悠悠地擦著對方的衣角飛了出去。
屠敢一連失誤了兩次,又羞又惱,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兄弟,看你臉血紅血紅的,也算是一個要臉面的人,今天就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來吧!”李曉嘻笑著說道。
聽到李曉揶揄的話語,屠敢氣得肺快炸了,他再次揮動銀燦燦的拳頭,射出一道光彩奪目的銀虹。咦,這次那詭異的情況竟然沒有出現,哈哈!太好了,那些屈死在自己手下的那些修士的冤魂,肯定在著急地讓這個小修士去和他們作伴,屠敢心中美美地想道。
他眼看著那道銀虹就和平時一樣,帶著一聲銳嘯閃電般地擊向對方,那麼下一幕就應該是血肉紛飛的情景。
可是屠敢再次地見證了什麼叫做詭異,在他認為銀虹百分之百擊中對方的一剎那,只聽得那個身穿青衫的小修士嘴裡輕喝了一聲:“遲滯”。
然後那威力無比、挾著狂暴能量的銀虹居然在最後關頭,莫名其妙地滯了一下。而那個小修士自然利用這寶貴的一息時間,及時將身子輕輕的移開,同時還不忘對他微微的一笑,說:“兄弟,多謝你高抬貴手了,到臨了還不忍下手,您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好人。”
一連串的進攻受挫,這屠敢的心裡都快崩潰了,鬱悶得差點淚流滿面。現在見李曉又嘲諷他是“好人”,他馬上出離地憤怒了,氣憤填膺地瞪著眼睛說:“你才是好人呢,你們一家都是好人!”
李曉聽得一陣愕然,原來這傢伙是真正的凶神惡煞,已經羞於與好人為伍了。不過,他臉上仍是微微一笑,說:“兄弟,既然你用這樣倔強的眼神看著我,連好人都不好意思當了,那不怪兄弟送你一點小意思了。”
說著他的嘴裡就噴出一柄血色的隕劍來,徑直向這屠敢狂斬而來。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