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紫了,大多數的時間,那雙眼睛——是寂寥的黑色。
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十一番隊依然是嚴謹忙碌的。
每天早晨五點準時在訓練場集合晨練,七點去吃早飯。七點半後所有人都已經各就各位,而十一點鐘食堂開飯。下午一點不出勤的人進行午練,直到四點。從七點到九點是晚餐時間。沒有規定熄燈。
多數晚上這個時候的函月,會一個人跑去訓練場。有時候可以遇到還是學生的戀次,有時候修兵會來探望她。而零在中央四十六室忙得只能給她寫信。
朽木函月一個人獨自在訓練場跑圈。汗水如雨而下。
[切,明明是女生卻偏來十一番隊]風吹過她的銀髮。
[戰場上不用刀的傢伙]她想起揮舞著巨大鐮刀對她微笑的女孩。
[只會用鬼道耍威風一個人躲在隊伍後面]她想起那個憐惜著擦去她發上血跡的夥伴。
[被拋棄的大小姐]心口劇痛,她喘著氣跪倒在地上。緊緊咬住唇,狠狠吞下痛苦的哀鳴。
通常那些聲音響起的時候弓親和一角會替她解圍。八千流會拖著她去買金平糖。
弓親是五席。而一角是三席。明天,她將挑戰四席。
你就是發生在你身上的事,發生在你身上的事都有它的道理。
躺在地上的函月笑著將手伸向了天空。
十一番隊 第一訓練場“挑戰者:朽木函月。被挑戰者:本鄉四席。請上臺。”
周圍的人群響起小聲地議論,似乎是好奇這個沒有席位的少女竟一來就挑戰四席。
“朽木函月。”站上臺,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揚,翩翩行禮。
“本鄉匠。”八尺大漢上場,眼裡微微有著不屑,“接受挑戰。”
“開始咯。”笑眯眯的八千留敲了一下牆上的銅鑼。
毫無徵兆。本鄉向前直衝,靈壓暴漲,沒有任何花槍,狠狠一刀向函月頭頂劈下。
鐺——本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接下自己這一招的少女,甚至不知道她何時拔刀。
“哈,人們盛傳這小丫頭的刀是藏在袖子裡的。今天一看才發現其中奧妙!”斑目大咧咧的笑道,“有趣!”
那個瞬間在場的恐怕只有三個人清楚看到函月從袖中拔出的匕首如蛇吐信劍芒暴漲,頃刻化作一把長達三尺六寸的細長利刃,穩穩接下了這勢如破竹的一刀。
刀與刀互相制約,純粹的力量,速度,氣勢的鬥爭。
鏘鏘。頻繁的刀之間撞擊的聲響。然而這不過是開始鬥氣,還有戰意。朽木函月猶如鬼魅般的一笑,眸子已經是一片血紅。
她放棄所有防守的猛攻顯然讓本鄉難以招架。
“閃亮吧,光駒!”
刺目的亮光花了眾人的眼。
刺進血肉的聲音無比清晰。
七分十二秒。
“勝負已分。”
更木劍八朗聲說道。
臺上,三尺六寸的長刀穩穩架在本鄉頸上。
少女的手緊緊抓著光駒的刀刃,硬生生擋下了這一刀,血正不斷滴下來。
她揚起修長的脖頸,君臨天下般笑起來。
“朽木 函月。參上。”
無人幸福的旅途
那個時候我是十一番隊的四席。
而他已經是六番隊隊長。
那一天,我在長長的走廊上遇見他和露琪亞。
天空很漂亮。
他們迎面而來。
“朽木隊長。”我恭敬的行了禮,我們擦身而過。
我轉身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他那樣決絕離開,始終沒有回頭。
而露琪亞則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