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打定注意,聯合西門金,倒吸司徒狂的內力。
司徒狂發現內力已經開始在減弱,驚駭無比,任他如何拼命,內力被吸之勢,難以挽回。
他心中悔恨不已,想道自己縱橫江湖百年,最後竟是這樣死法,大叫道:“報應啊!”早知如此,不如死在刀神之手,遠勝這種死法。
說完之後,一心求死,別無他求。
隨著時間的流逝,司徒狂的氣勢越來越弱。盞茶過後,麵皮開始鬆弛,臉上浮現深深的皺紋,頭髮也根根脫落,眼中的憤怒之色也不再有,剩下的只是空洞,無盡的空洞。
或許在這空洞之後,還有無邊的悔恨與震怒。
司徒狂人雖壞,視人命如草芥,殺人如麻,但這種死法,未免太不值了,太不光彩了。
西門金透過司馬俟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吸收司徒狂的內力,直到把司徒狂最後一絲內力吸完,才收回放在司馬俟胸前的一雙手,頭頂白氣逐漸轉濃,到了最後,竟變成了灰色,人離地一尺,飄在空中。
司馬俟行功周天後,躍身站起,琵琶骨上的傷勢奇蹟般的好轉,武功算是保住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司徒狂,見對方死狀可憐,輕嘆一聲,道:“師父,你殺人如麻,落得這種下場,也算你罪有應得。”
走到溪邊,俯下身去,喝了幾口溪水,從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不禁呆住了。
往昔的風采不在,頭髮散亂,臉上骯髒,活像一個叫化子,那裡還像一個公子的樣。
心中又悲又苦又怒,他今日落得這種下場,是誰之過?
是吳世明,是大成,是方劍明,是華天雲,是……
他越想越不解氣,一腳踢飛溪邊的一塊石頭,石頭打在對溪的一棵樹上,大樹搖晃了一下,卻沒有倒下。
“媽的!連一棵大樹都打不到,我憑什麼報仇?還怎麼報仇?”
回頭看了一眼西門金,見他運功正到緊要之處,一個可怕而又興奮的念頭浮起,心中突然狂跳。
按住心中的激動,緩緩的走到了西門金身後,抬頭看了看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臉上忽而怨恨,忽而驚惶,忽而冷笑,忽而皺眉,各種表情在臉上均是一閃而過,臉由此扭曲起來,說不出的恐怖。
就在西門金即將收功的時候,司馬俟臉上露出一副猙獰的面孔,眼中殺氣一現,伸手抓向了西門金頭頂……
西門金心中正自狂喜,只要收功完畢,依他吸收了司徒狂的內力,回莊花十天半月,將內功化為己用,到時候,別說刀神,華天雲,就是聶皇傑,他也絕不會怕他們,要一個個的收拾。
突然,他只覺脊樑有些冰涼,一股不祥襲來,身上出了一股冷汗,一隻手掌無聲無息的扣住了他的頭頂,冷汗頓時被嚇幹,險些暈倒。
這個時候,在他身後的人會是誰,除了司馬俟還有他人的可能?
三魂立時嚇走三魂,七魄只剩一魄,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司馬俟正是看準了這正是西門金最弱的時候,才下手的。不然,早了則會被對方的內力反震,晚了就會被他發覺,及時阻攔。
“上天啊!為什麼會這樣?俟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可是你的外太公!”
西門金心中大喊道,但司馬俟聽不見,就算聽見了,他會收回手掌?笑話,司馬俟只要打定注意,便無收手的可能。
就這樣,西門金剛從司徒狂那裡吸來的內力頓時被司馬吸走,西門金心中還存有僥倖,只希望他吸走司徒狂的內力便是,不要吸他的。
司馬俟既然下定決心要殺毀滅他,自然不會給他任何機會,吸走司徒狂的內力之後,開始吸西門金的內力。
西門金心中一陣悲憤與無助,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