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公子,紫玉姐姐吃了藥,睡了一覺,好些了。”看到張焉點了點頭,又悄聲道:“公子,郎中說紫玉姐姐是邪風入體,可是,奴婢總覺的怪怪的,好像有什麼。。。有什麼。。。總之,奴婢很是害怕。”說到最後,綠芙的聲音已經幾不可聞。
張焉笑了笑道:“有什麼可害怕的?那些做過壞事的大奸大惡的人才會害怕呢,你一個小丫頭,又沒害過人,害怕些什麼?我告訴你,神明有眼的。”張焉也不知是逗這個丫頭,還是對自己說。
第二日,張焉一早便起來,和巧玉一起清點自己科考要帶的物品。巧玉總是不放心,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落下什麼東西,好似比她自己去趕考還緊張呢。張焉直笑她神經兮兮的。
雖說楚雲說自己無意於做官,無心科考,可是張焉還是希望他能入仕,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故而張焉午後便來到楚雲的房內,幫楚雲檢視衣物用品是否妥當,怕紫玉、綠芙他們不用心。
楚雲卻毫不在意地看著他們反覆檢視,只笑坐在一旁,那份清冷孤寂、遺世獨立,和張焉他們的忙碌對比,放佛兩方並非在同一時空裡。張焉有些錯愕與茫然,突然這時空讓她產生了虛無飄渺之感。
南邊窗下的長桌上面放著一個金絲楠筆架,掛著幾隻毫筆,一疊宣紙,一方半尺見方雕梅蘭竹菊的端硯。張焉鋪了紙,研了墨,在在紙上揮毫潑墨,一幅丹青便畫就。
楚雲過來看時,發現是一幅“幽谷鳴禽”的山水畫。寥寥數筆,青山遠黛,幽靜的深谷,便躍然紙上。
張焉又蘸了墨,提筆寫就“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兩句話。
楚雲拍手稱絕道:“子若的丹青和詩詞,這世上怕是無人可超越。真真經世之才。”
張焉搖了搖頭道:“雲四哥,我其實是想告訴你,其實。。。”張焉本已組織好的話語這會子卻又不知怎樣出口,索性下了決心道,“其實,這些詩詞均非我所作,而是。。。”
未等張焉說完,楚雲的臉色已變。張焉還未反應過來,他已面白如紙,額上面上全是汗,嘴唇已變為紫色。他嘴巴張了張,並沒說出什麼,便往後倒去。
張焉驚叫著,接住他,感覺到他渾身忽而冰冷忽而火熱,整個身體不住地痙攣,面部因為痛苦而扭曲。
張焉為他擦了擦汗,讓巧玉他們快點拿熱水和毛巾來,為楚雲擦洗身子。同時,讓綠芙到二門上,找小廝備了車馬,請安太醫來。
待楚雲恢復了一點神智,張焉便讓下人們先退下,自己扶著楚雲進了密室,讓楚雲練功調息。
吐納一週後,楚雲的氣息漸漸平和。
“為何會這樣,最近的身子不是好多了嗎?安太醫不是說這內功暫時壓住了體內的寒氣嗎?”張焉緊張地問道。
“這內功極傷身體,安太醫說如若好轉,便慢慢降低練功速度,每日減少練功時間,否則時日一久,會元氣損耗。我這幾日的練功時間縮短了很多,可能還是不行。”楚雲弱弱地說道。
張焉示意他先不要說話,讓他閉目養神,並一邊為他擦拭汗水。
安太醫來了,見了張焉道:“張公子,你且先出去休息,這裡有我便可。你在這裡不但幫不上什麼,還會讓楚雲分神,反而不妥。”
張焉點了點頭,便退出了。可是她依然不放心,便守在楚雲房內等候。直至深夜,楚雲和安元清也未出來,張焉等得乏了,便歪在桌上睡著了。
及至丑時,有一人瞧瞧來到落碧院,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