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沒趕到,人就這麼容易被救出來了,秦流風本是有諸多疑問,此刻聽得不對,又見公子面色不好,知道必定出了什麼大事,便識趣地不再多問,順勢岔開話題,伸手替雷蕾把脈,發現沒有異常,又親自試驗了一次,半晌抬臉沉吟:“尋常手法不能解,下手太重恐傷經脈,是也不是?”
公子點頭。
秦流風道:“其實不妨,那道真氣本非她自身所有,又極微弱,照理說,在體內留個三五日便會自行散去。”
三五天!那老孃要被餓死了!雷蕾直瞪眼,腹中馬上覺得飢餓無比。
秦流風也體諒她:“此去八仙府路程不近,怎好就這麼拖著,豈不是要多吃苦?”
公子道:“我也正為此是擔心,不知如何是好?”
秦流風笑:“我倒有個法子。”
公子立即看他。
秦流風不懷好意地看雷蕾,口裡卻一本正經:“當初我曾跟卜老先生學過銀針渡穴之法,或許可以用銀針刺穴,匯出那道作怪的真氣,如此,雷蕾姑娘就不必再受苦了。”
這隻三腳貓!半吊子江湖郎中!是想借機整我吧!雷蕾大驚,急忙斜斜衝公子眨眼,還是找個能保證人身安全的醫生吧,老孃寧願餓三天找李魚!
公子反覆衡量半日,無視此女的恐懼:“有勞秦兄。”
雷蕾冒汗。
說話間前面就是個小鎮,旁邊有家錦江客棧,公子與秦流風下令停車,決定在這裡稍作歇息,順便拿雷蕾做做醫學試驗。
房間裡,公子輕輕將雷蕾放在床上,默然片刻,轉身問:“不知秦兄有幾成把握?”
秦流風站在桌旁,從懷裡取出個小盒子,開啟,隨口答:“八九成。”
公子便放了心。
盒子裡面是幾支長長的銀針,秦流風取出兩支在火上烤。
雷蕾臉綠,拼命衝公子眨眼。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洞察人心的本事,公子知道她是在害怕,卻不知道她害怕的根本原因,安慰:“秦兄既有把握,解了穴,你便可少受些苦。”
秦流風的話能信?他若真那麼高明,卜老先生當初就不會連師父也不讓他叫了!見公子不能理解,雷蕾直想買塊豆腐撞死,還是變態哥哥善解人意啊!猛回神,她又被這念頭嚇了一跳,暗暗咬牙——老孃變成這樣不就是上官秋月害的嗎?故意要餓咱幾天!
秦流風手持銀針走到床前:“還須蕭兄弟幫忙。”
公子默默扶起雷蕾,解她的衣裳。
秦流風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那銀針在她眼前晃了晃:“雷蕾姑娘不要怕,秦某要施針了,若是心急扎錯一兩下,還望你多多包涵。”
就火烤烤?消毒有沒有問題啊!雷蕾臉煞白。
銀針越來越近。
心跳越來越快。
忽然,一道暖流猛地從腰間湧起,迅速向全身流竄,直達四肢,雷蕾情不自禁張口,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啊——”
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她竟然反射性從公子懷中蹦起來!
公子與秦流風都嚇一跳。
銀針舉在半空,秦流風還來不及收回,雷蕾這一跳偏偏就自動撞了上去,於是——
“哇——”一道更有震撼效果的 慘叫聲響起,整棟客棧的人都聽得到。
對於穴道不解自開,秦流風表示出深深的遺憾,事後進行詳細分析,應該是恐懼著急引起的一些列反應,使得那道作怪的真氣被衝散。
雷蕾坐在馬車上,面色極其難看。
驚嚇著急就能解穴,變態啊變態,竟會發明出這樣的獨家解穴方法,當然,對於上官秋月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因為他可以有很多辦法讓她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