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都診不出來是什麼病,開的藥也都是緩和病情並不能根治,每日這方子都在變化,大夫們只得在變化的藥方中去試,哪日的藥有效果了就在那個方子上再做出改進,這已經是他們能做到最大的努力了。
店鋪裡的事田老闆不再管了,每日對各種的藥材分外上心,也去買了各種的醫書每日研究盼望著能從某本醫書中找到治療這種病的藥。店裡的活全交給虎子從做點心到做飯,沈昕來了就能幫他減輕點負擔,做點心他幫不上忙,做飯那些的可是很拿手,兄弟二人分擔了所有的活讓田老闆能更專心的陪伴老闆娘。
老闆娘的病情起了變化開始咳嗽,從乾咳到如風箱鼓風般的咳嗽沈昕的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終於某一日沈昕去送藥的時候看到老闆娘藏起一個帶血的手帕,沉下去的心就沒再提起來。
晚上兄弟倆坐在院子裡乘涼順便煎藥,耳邊聽著老闆娘一聲高一聲低的咳嗽聲,虎子問沈昕:“阿昕,乾孃的病是不是好不了了?”
這話當初張嬸病重的時候虎子也問過,沈昕當時回答他能好肯定能好,今天同樣的話再次問了出來,沈昕卻不能如那日般篤定的回答,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沈昕的猶豫虎子沒有說什麼起身把煎好的藥的端進屋,不多時手上拿著個空碗出來,洗乾淨碗和煎藥鍋之後又坐在沈昕身邊,這時候他才說:“阿昕,我知道的,我聽見了,街角張大爺跟乾孃一樣病,今天過世了。”
沈昕更無法開口了,張大爺的病他聽王歸說起過,跟老闆娘的病一模一樣
最後咳血而死。虎子又開口了,他說:“乾孃也知道,他們說話的聲音大了一點,就聽見了。”
這事給老闆娘看病的那幾個大夫也都知道,大家一直瞞著,不想給病榻上的老闆娘帶來任何悲觀的情緒,沒成想終有疏忽的時候還是沒瞞住。
一瞬間沈昕有些內疚,他無法面對虎子無法看他的眼睛,總覺得是自己背叛了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低著頭也不好意思抬頭。
夜晚兩人躺在一張床上虎子在裡沈昕在外就跟以前一樣,兩人誰都沒說話,寂靜的夜裡只有輕微的呼吸聲。沈昕睡不著睜眼看著房頂,眼前出現了他的爹孃、張嬸和老闆娘。他是爹孃的兒子爹孃疼他愛他這也是必然,後兩人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也完全發自內心的對他好,然而這些對他好的人都在他面前一個個的逝去,讓他不得不想自己是不是命裡帶煞專煞對他好的人。
沈昕的目光轉向旁邊的虎子,這個人跟自己從八竿子打不著到被命運牽絆到一起,這個人對自己的好完全不摻雜一點水份,真心的實打實的如果說虎子以前的心裡裝著兩個人,一個張嬸一個沈昕,現在沈昕完全相信虎子心裡只裝了他一個。
為了見一面天微涼就坐在藥鋪門口等,為了讓沈昕能吃到剛出爐的點心一大早就送來藥鋪,水晶紅莓糕做起來是複雜了一些,可只要沈昕想吃虎子就做。還有很多很多,要讓沈昕說能連著三天說出不重樣的,更重要的是,虎子對他的好不求任何回報。
看著虎子寬厚的背影,沈昕想如果他真是命裡帶煞真的有一天上天要帶走虎子……他的心猛的一縮胸口刺疼起來,沒有虎子,沒有虎子,那樣的日子他不敢去想;突然的,對於未來的生活他有一點怕。
沈昕去給老闆娘送藥,病榻上的老闆娘努力想朝他笑最終也沒笑的出來,沈昕一直微笑著跟她說話陪她吃藥,老闆娘做不出回應但能從眼神裡看出來,她是高興的,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病而奄奄度日。
這日王歸來給老闆娘送藥的時候給沈昕帶來一個訊息,鎮上陸續還有人也出現了和老闆娘一樣的病情,都是最初的時候以為是著涼也沒在意久而久之就發展到連床都起不來了,有的甚至一家子都得了這種病。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