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透過何種方式得知真相,易暉必然會生他的氣。但也正因為知道這場暴風雨終會降臨,就算平時處理其他事情再斬釘截鐵雷厲風行,在這件事情上,周晉珩身不由己地變得優柔寡斷,出於私心一拖再拖,哪怕只多一天,讓他好好補償易暉,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這大半年來他把能做的都做了,仍是覺得不夠。
與其說不夠,不如說是做了這麼多,都無法填充信心上的空缺。只有躲在無人探究的名字背後,他才敢說敢做,才有不會被拒絕的把握。
周晉珩甚至想過一輩子用哆啦哼哼的身份陪伴在易暉身邊,可再一想又覺得荒唐,不說易暉是否需要這樣一個不敢在現實生活中露面的朋友,他自己也無法忍耐明明近在眼前卻無法觸碰的痛苦。
橫豎兩條路都陡峭難行,現下老天既為他做了選擇,他也只好將計就計,硬著頭皮走下去。
路途過半時天剛矇矇亮,周晉珩小憩後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抬手摸左胸靠近心臟的位置,確定那個盒子好好的在原處,再去掏手機。
江一芒醒來給他發了一串訊息,說昨晚上她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哥哥發了好大一通火,讓她不準再跟他聯絡。
周晉珩從未見過易暉發火,也想像不出平時軟綿溫和的易暉發火是什麼樣子。他問:現在怎麼樣,還在生氣嗎?
江一芒回覆:房門關著,聽不到動靜……我得去上課了,我媽在家呢,應該沒事!
周晉珩心想都發火了還沒事?轉念又覺得會生氣會發火總比冷著臉悶不吭聲的好,他寧願到那邊讓易暉罵一頓打一頓,氣消之後總能想到點好的回憶,哪怕只有指甲蓋大的一點點,他這大半年就算沒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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