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笑道:“你這樣子還真像我哥!”
他愣了愣,然後笑了。我們又聊了幾句,他便離開了。
早飯之後,便有裁縫來向我量尺寸,預備縫製新衣,我的胳膊被人抬上去又放下來,放下來在抬上去,身子要站直啊,肩膀要挺起來啊……殊不知我早就做好以後會駝背的打算。
看著那三、四個“大師”煞有介事地拿著皮繩在我身上繞來繞去,唉,我的三圍以後都不是秘密了!
反觀諦皓,坐得筆挺,在桌邊看著我像個芭比娃娃被人弄來弄去。
我撇了撇嘴,朝他施了個眼色,他便站了起來,頓時低氣壓籠罩,那些個瞎忙活的裁縫們霎時間感覺到呼吸困難,紛紛青著臉,帶著他們的家當逃了出去。
哈哈,我眉開眼笑,扯了扯諦皓的袖子,“咱們去張家巷吃豆腐腦吧,整個瀑斜山莊都做不出那味道。”要知道這豆腐腦已經被我肖想了很久了,被這些個人折騰之後,我就更想念了。
諦皓沒說話,我現在覺得自己越來越高明瞭,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好”或是“不好”,雖然那個一點是相當微妙。
我倆用輕功離開了瀑斜山莊,來到了張家巷口,看著不遠處的木棚,我的口水那個分泌啊,等不及地拉上諦皓的手,哐地飛奔到那正在切蔥花的張大嫂面前:“快快快!來兩碗豆花!”
剛坐下,看著大嫂將豆花端上來,我立馬兩隻手就要過去端,可是剛才拽住諦皓手腕的手卻被他一翻掌給扣住了。我轉過臉來看著他,他卻微微瞥過臉去,像極了害羞的孩子,我猛的想起自己剛才好像拉著他的手來著。
我悶著笑了笑,將豆花推到他的面前,小聲問:“鑄劍巔也有廚子麼?”
他點了點頭。
“那他會做豆花嗎?還有綠豆餅,對了對了還有紫玉蘿蔔酥,他會麼?”
“都會。”
“哈,”我做仰天長嘆狀,“這樣就好,省得以後我還要從你的那個什麼破山上辛辛苦苦爬下來找東西吃。”
他沒有看我,握住我手腕的手指卻顫了顫。
在我吃完了五大碗豆花之後,極不文雅地打了個長長的嗝兒,然後拉著諦皓,緩慢地移動在回瀑斜山莊的路上。
拉住我的手忽然緊了緊,我回頭,看見諦皓的臉在屋簷的陰影裡隱約悱惻。
“你會背叛我嗎?”他問,一字一字,淡定卻刻入斑駁的牆壁中。
我忽然產生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手中使力想要掙脫,“我為什麼要背叛你!”
他不說話,走過來,不由分說將我緊緊攬住向前走去。
我嘆了口氣,到底是什麼依然讓你不安心?
第二日,我的新郎裝便縫製好了,看著銅鏡裡穿著大紅喜服的自己,以前看古裝片的時候還覺得這一身打扮土到掉渣,現在換成自己了,還是得撇著嘴稱讚一下,還不錯啊,至少在這兒已經算是時髦了!
諦皓推門進來的剎那,便聽見裁縫大師們拎起東西衝出去的聲音,邊走還邊顫音“少俠要是覺得衣服不合適,便差下人送來——”然後便消失無蹤了。
我踮了踮腳,好笑於他們落荒而逃的樣子,然後在諦皓面前展開衣袖道:“怎麼樣?襯得小爺很是英挺帥氣吧。”
“恩。”他悶悶地應了一聲,直直地看著我,看得我發毛。
“我知道,你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我這不也沒想自己一定比你好看……”我有些掃興地轉過身子,抖了抖衣料準備將大紅袍子換下來,卻感覺有人貼上了我的後背,修長的手指從腰際一直撫摸著向上,來到頸間,慢慢遊移,然後我的耳垂被人含住,溼潤的舌尖從耳垂上舔過,勾得我的心,一下子向上湧去。
“好看……真的很好看……”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