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不行麼?”歐文說著便往嘴裡送了口酒,以動作表示他很忙。
歐陽九日見狀,好脾氣的笑了笑,轉頭看向白檀,“你是……”
白檀眯眯眼,首先打招呼,“你好,我是白檀,歐文弟弟的朋友。”
“噢、真的是你,白檀……”歐陽九日揚揚眉,說:“難怪看你這麼眼熟,原來是你,你還記得我麼?”
白檀眼尾輕挑,顯然也記起來了,“你是……歐陽學長?”
兩人同是學醫的,唸書年代曾是同校的學長學弟,只差久久沒見他沒有忙著套關係,見對方表示記得才開口說出來。
“對,”歐陽九日看了看,舉了舉手上的酒杯問:“我能坐下來麼?”
“請。”白檀很大方。
歐文哼哼兩聲抗議。
歐陽九日有些哭笑不得,“歐文,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麼?”
歐文睨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道:“我說過了,要是普通的約會我會歡迎,換作我們平常那種約會,我可不希望去邀約。”
白檀有些納悶,“怎麼?”
歐陽九日笑而不語,遞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這兩年在S市也沒遇見你,真沒想到我們最終待在一個城市。”
白檀接了過來,瞄一眼,當下瞭然了,不過……心理醫生麼,為什麼歐文弟弟會需要去看?轉頭看了看歐陽,他似乎對歐文很感興趣似的,不住逗弄著歐文,心說難道這個在學生年代出了名的優材生看上歐文弟弟了麼?
“歐文,我們這回應該算是你希望的約會了吧?我請你喝一杯。”歐陽說完便招來服務生點了酒和一些小吃。
“不愧是心理醫生,真會得寸進尺。”歐文對他的善意毫不領情,說到底他不算很討厭這個人,但沒病還被逼去看心理醫生,整天被人從對話、動作之類的觀察,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令人不舒服,因此歐文才會表現成這樣。
顯然歐陽也是習慣瞭如此待遇,非但沒有生氣反倒笑了起來,“呵,賺了你哥哥這麼多,總要花出來讓你舒舒心呀!”
聞言,歐文立即招服務生,“去把年份最老、價錢最貴的紅酒拿上來。”
“……”歐陽九日嘴角微抽,心說歐文也太壞心了吧。
白檀別過頭悶笑,心道歐文弟弟的性子實在太好玩了!
氣氛重新熱絡起來,歐文似乎忘了現在酒量不怎麼樣,不知不覺一杯又一杯下肚,白檀暗暗注意到時機成熟了!
“歐陽學長,我去衛生間,歐文弟弟麻煩你照看一下了。”白檀可不放心將歐文一個人放在這裡,旁邊那些覬覦的目光不少。
“好的,請放心。”歐陽九日輕輕點頭。
白檀目不斜視地轉入走道,理也不理路過幾人的搭訕,摸出電話撥號,“李先生,是我,歐文弟弟跟我在一起,不過他喝醉了,我不知道地址……嗯,好的,那我等你來。”
結束通話通話後,他揚了揚唇,沒想到李大少比想像中更為著緊歐文弟弟,想來今夜絕對有好戲可看呀!
邊想,他邊緩步走回位置,抬眼看去,他不禁皺了皺眉。
歐陽的手越過桌子,替歐文將落在額前的碎髮撥到耳後,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盯著歐文的目光在白檀看角度看來沒了眼鏡的掩飾,眼底竟似是狩獵般的銳利。
白檀皺皺眉,快步走過去,“麻煩歐陽學長了。”
“一點也不會,你也太客氣了,好歹我們是同學一場不是?”歐陽九日笑道。
白檀微微一笑,他似乎是想得太多了……
大概是跟司馬太熟悉的關係,不知不覺被他感染得神經緊繃。
剛才他竟是想到司馬說戴眼鏡的人除去必須外,一小部分的人都是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