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閒話,會讓你難堪,可是這會兒咱們就快要成親了,我自然可以看個夠。”
“你這樣……我怎麼專心記帳?”趙徽英嗔惱地問。
聞言,關軒海咧開大嘴笑了。“原來你是在害羞,這又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別的男人,還怕我看嗎?”
“你……出去啦!”趙徽英索性把他往外推。
“徽英……”關軒海已經被推到帳房外,身後的門扉立刻關上。“我保證只是坐在旁邊看,什麼都不會做……”
“連看也不行!”想到關軒海那雙宛如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的眼神,趙徽英的面頰就更燙了。
“徽英……”他可憐兮兮的在外頭敲著門。
她有些於心不忍,可是再這樣下去,帳也不用記了。“要看等晚一點再看,先讓我把事情做完。”
“好吧,那我晚一點再來看你。”關軒海只好依依不捨地離開,不過才轉過身就見端著熱茶過來的婢女在一旁努力憋笑的模樣,面頰驀地微紅。“咳、咳。”他有些窘迫地暗示她嘲笑主子是會遭到懲罰的。
婢女趕忙屈了下膝。“大少爺!”
“快點送進去吧。”他先擺出主子的架子命令,然後想到就快要娶趙徽英進門了,不禁咧嘴傻笑。
接下來的兩、三天,府裡的奴僕見到關軒海都是這副傻笑的表情,也漸漸感染到他愉快的心情,每個人笑口常開,四周也瀰漫著喜氣的氛圍。
“徽英!”一早,關軒海又直奔美蓉舫而來。
在帳房內的趙徽英聽到他的叫聲,知道接下來根本沒辦法好好記帳,纖指迅速地撥動算盤珠子,想在關軒海進門之前把工作完成。
“今天難得天氣這麼好,咱們出去走走。”關軒海一把搶走算盤,然後將趙徽英從書案後頭拉出來。
趙徽英回頭看著帳本。“還差一點就做完了……”
“帳本不會跑的。”關軒海希望她眼裡只要看著自己就夠了。“等一等……先把這個披上,雖然外頭出了太陽,不過還是有風,可不要著涼了。”
見眼前高大魁梧的男人細心地幫自己綁好披風的帶子,趙徽英心窩一熱。“你這樣對我,我該如何回報?”總覺得自己付出的沒有他來得多。
聞言,關軒海不免失笑。“咱們都要做夫妻了,還講什麼回報?若你真的非回報我不可,那就……一輩子陪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
“我又怎麼會捨得離開你呢?”關軒海的這份深情,讓她喉頭一哽。“除非是你不要我了。”
關軒海一把摟住她的腰,緊到幾乎要勒斷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要上哪兒去找一個好幾次把我氣得都快要吐血,可是又能讓我高興得彷彿要飛上了天的女人?除了你,沒有人辦得到。”
“有沒有人說你是個傻子?”她微哽地嗔罵。
“一個人的人生當中總要做個幾次傻事,那樣才算活著。”關軒海很能自我調侃。“再說這個世上又有幾個男人能娶到自己心儀的女子為妻,不是憑媒妁之言,就是父母之命,我能有此幸運,更應該珍惜。”
趙徽英嗔他一眼。“等下回你又被我氣得快吐血了,還能記得自己說的話。”
“這點你儘管放心好了,我現在已經很有經驗,知道該怎麼調適心情。”他故意挖苦她地說。
“竟敢嫌我?”趙徽英掄起粉拳,朝他手臂打了一下。
關軒海大笑兩聲,用掌心包住她的粉拳,一塊步出了帳房。“出去走一走,別老悶在屋裡。”
待他們離開了芙蓉舫,慢慢地走向同樣緊鄰碧波湖而建的水閣涼廳,關軒海依然不時注意著走在身邊的女人,下意識地放慢腳步,免得她跟不上。
“你不用牽著我,我可以自己走。”趙徽英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