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支脈同代大弟子,顧名思義,這支脈同代大弟子只是相對所在一脈來說,若是放到整個玄陰,或者別脈,這支脈同代大弟子也就和普通弟子差不多。
玄陰之中每一代的弟子之中都會有三名支脈同代大弟子共存,但玄陰同代大弟子卻只有一名,卻是從這三名支脈同代大弟子中角逐而出的。
玄陰同代大弟子、不計十代弟子,共九名,在玄陰之中地位崇高,倍受尊敬,且,只有玄陰同代大弟子,才具有角逐所在支脈的支脈首席大弟子的資格。
而今,鬼王谷一脈式微,共九代弟子,九個支脈同代大弟子,除卻六代散客,剩餘的三代支脈大弟子竟全部無緣玄陰同代大弟子,至而連這鬼王谷支脈首席一位,竟也空懸了數百年之久。
由此而發,可見這鬼王谷散主心中的急迫了,散客及散客以上的弟子,且不論往日如何的風光無限,但是此刻卻礙於門規,不能逐步角逐玄陰首席大弟子,所以,這六代以下的弟子才是鬼王谷復甦的重中之重!
因此,儘管他不怎麼看好眼下這鬼王谷十代弟子,但是鬼王谷十代弟子之爭,他卻還是到場了,聊勝於無的擺下幾句話後,以示他的重視,之後便興致闌珊的回到那鬼王大殿中潛修去了。
而這大典的主持之人,卻是一個散客。七代、八代弟子來的也甚少,只有那九代弟子無一缺席,此一刻,師憑徒貴。
曲侯居然意外的也來了,他醉意闌珊的遠遠坐在一塊巨石之上,神情似醉,似痴,似嗔,似憂,對於遠處頻頻回首的紅丹毫不在意,甚至竟然對紅丹頗有深意的笑意報以微笑。
曲侯手中把玩著一個破損的香囊,嘆道:“已成事實,人都死了,任誰都不能逆轉,唉,杜浚啊杜浚,若你此刻未死,這香囊……”餘下之話,伴著一口酒水嚥下了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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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大陣之中,杜浚遲疑的望著那頭骨,臉色罕見的露出一抹猶豫之色,暗道:“一千三十六道烙印,陽品初階法寶,我是否還要繼續?觀這頭骨好似到了底線,可是此刻一旦結束了煉製,頭骨乃成法寶,初階陽品的品介巍然敲定,此生都不能再次祭煉、提升!”
稍露遲疑之後,他驀然抓緊了手中的泥團,暗道:“乾脆一直祭煉到頭骨底線,屆時加入這泥團,必定能煉製出更高品介的法寶。”
法寶煉製並非坦途,稍有不慎法寶不成,還會毀了原材,當然若是手中還有別的天材地寶,在原材承受不住之時投入其中,不但可保全原材,還能提高法寶的品介,但是其中‘法爆…的機率也會變的很大。
杜浚想到此處,念頭又是一轉,心中揣測:“但是一旦不成,不但我這一年的辛苦祭煉全廢,泥團和頭骨也定然不保。”
幾個念頭急轉下來,杜浚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若是錯過此次祭煉,縱然這頭骨有再大的潛力,也永恆的屈居於初階陽品法寶了,可是冒險祭煉下去,成敗各半。
患得患失之間,杜浚一咬牙,暗道:“想來這幾日便是那支脈十代大弟子之爭了,我若錯過,如何角逐玄陰首席一位?沒有那粒化魔丹,縱然我有九煞蓮花印的假靈根,鞏基也難如上青天。”
一念到此,他腦中驀然閃過一道靈光,張口吐出那骨逆,探手拿在了手中,笑道:“我怎麼把它給忘了?也是時候試試它的神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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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谷很是廣袤,且不論那終年煞霧繚繞的內谷,便是一個外谷,縱橫千百丈不也在話下。鬼王神殿和那十層迴旋的建築只不過佔據了外谷十不及其一的地方。
外谷中眺望,周遭多是兇山聳立。
此刻,在靠近內谷的一座無名兇山之前,鬼谷十代弟子中所有獲得內宗弟子身份的弟子莫不緊張而立,在他們的後方亦是一群人,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