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幾個心性未定的豎子計較,豈不是在自貶身份?只要那群混蛋別在人前這麼稱呼,就當作沒聽見隨他們去唄。
當然了,要說朱熹完全沒點想法那也不準確,畢竟就連泥菩薩都還有三分土性不是?可以不計較稱呼的問題,但對於某些混蛋的某些錯誤做法還是應該予以糾正的。而抓住魚寒的軟肋,借用上官傘�サ拿�方���〉矯媲叭パ黨庖煌ǎ�夥ㄗ蛹群鍁楹俠磧只鼓芩愕蒙鮮俏櫱氖幣恢植淮淼南�卜絞健�
對於朱熹這種無恥的做法,魚寒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雖說這些日子裡因為愧疚感而放棄了對上官傘�サ納�牛��歡ㄒ��伺�尤⒒丶抑械南敕ㄈ創遊錘謀洹6雜謐約夷鎰櫻�乇鶚腔姑還�諾哪鎰鈾�岢齙娜魏我�螅�愫�薊嵩詰諞皇奔湎氚旆ㄈビ枰月�悖�幢忝髦�庋�雒皇裁春媒峁�夠嵐訝爍�杌怠�
“敢問先生,孟子曰‘惟仁者為能以大事小,是故湯事葛,文王事昆夷;惟智者為能以小事大,故大王事獯鬻,勾踐事吳。’此言何解?”曾經的洞庭湖第一女匪首徹底轉了性子,成天張口閉口都是子曰詩云,研究起學問來的那股認真勁讓魚寒等人見了都得為之汗顏。
“語出梁惠王下,所論者乃邦交之道……”搖頭晃腦地做起了解釋,朱熹的行為卻並沒讓任何人感到詫異。
朱熹迂腐不假,但他從沒說過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混帳話。相反的他對於古往今來那些真正為國為民做出過貢獻的奇女子推崇備至,這在他流傳於後世的不少著作中都有體現,至少魚寒現在就不止一次地聽到這個榆木腦袋錶示出對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的敬重。
而作為一介大儒,朱熹一直堅持“女子亦當有教”的觀點,提出了“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內”的社會分工,若非時運不濟說不定還真能將“正靜、卑弱、孝愛、和睦、勤謹、儉質、寬惠、講學”的女子教育理論加以完善並執行。
身邊的魚寒雖真能將四書五經給斜著背,但觀其所作所為皆屬大逆不道,朱熹是說什麼都不會真讓這混蛋位列門牆。至於那個完成了所有拜師手續的門生麼,那可是沒少做欺師滅祖的混賬事,朱熹也就直接把他視作魚寒的狗腿子而有意忽略。
如今好不容易碰上個一心向學的,雖說是女兒之身卻天資聰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朱熹也就乾脆將上官倩妤當作了試驗品,在教導完《孝經》、《論語》之後,也開始嘗試著灌輸一些治國理政的觀點。
“先生高才一語解惑,然小女子尚有一愚見,不知此行我等若能以此為基可有成效?”自從接受了系統的教育以來,上官倩妤的表現從來都沒讓朱熹失望,這個天賦極高的女子常常能觸類旁通提出一些讓人感到驚訝卻非常滿意的見解。
“漱玹之見甚是,以國之邦交喻招撫之事雖顯小題大做,然則亦可視作速途同歸之道!”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朱熹並不掩飾自己的讚許之意,雖說這裡面鼓勵的成分更多。而“淑玹”,也正是他遵循禮法親自給上官倩妤定下的字號。
古時候的女子沒有字號,這不過是韃子再次竊據中原,將儒家文化去其精華取其糟粕後讓世人產生的一種誤解而已,事實上《禮記·曲禮》裡面早就提出了“女子許嫁,笄而字”的要求。別說是那些能夠閃耀於華夏曆史中真正不讓鬚眉的巾幗,也不提能夠令世人念念不忘的歷代才女,即便是清奴所著的書中有字女子也並非罕見,比如那位落了個“枉與他人作笑談”結局的李紈不也字宮裁嗎?
眼下就連孝宗皇帝都認為上官倩妤是魚寒的家眷,朱熹自然也就不能再視其待字閨中。或許是因為對李清照的崇拜,也或許是因為某種不可告人的野心,暗地裡將兩女做出了比較,只易一字既表明了所寄予的厚望,也暗指上官倩妤因為有了那段為匪的經歷將註定此生只能是無限接近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