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確定無誤後,才分別接過兩個肉包,不約而同保持了一定距離。
天色已晚,街上漸漸有了燈火。廉寵啃過一口包子,突然覺得肉味讓胸口有些倒騰的,她也不多想,一門心思糾結著到了晚上該怎麼辦,總不能帶著風羿昊去開房吧?
思及此,她忍不住又斜了風羿昊一眼,而他則一直專注俯視著她,兩人四目相對,廉寵訕訕一笑,尷尬地別過臉,卻不意見著街道十字路口有家天寶賭坊,遂道:“要不要去玩會牌九?”
說這話時,她悶嘔了一下,覺得肉味油膩得讓人難受,拿在手裡都讓人反胃,便順手扔了那吃過兩口的肉包,將剩下的一個塞給了風羿昊。
風羿昊接過時愣了愣。
廉寵見狀道:“我沒什麼胃口,要去麼?”
風羿昊蹙眉看著她有些發白的唇色,擔憂道:“你不舒服?”
“啊。”廉寵點點頭,捏拳拍了拍自己胸口,“可能受了風寒。”
“那我先送你去藥房看大夫。”風羿昊不由分說便要握廉寵手腕,卻被她輕輕避開。她朝著天寶賭坊加快腳步,又似沒事人笑道:“這點小病睡個覺就好了,我們去玩玩吧。”
風羿昊順著她目光看了看,無可奈何道:“你的興趣愛好與可真有別於尋常女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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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賭桌,廉寵的反胃胸悶症狀不治而愈。她那廂是玩得紅光滿面,不知今夕何夕,風羿昊卻是散盡千金只求博佳人一笑,捨命奉陪。
賭博玩牌時,時間飛逝難察,不知不覺已近凌晨。廉寵一晚上屁股沒挪一下,忽而打了個呵欠,便覺尿意陣陣,拍了拍風羿昊便夾著腿一溜煙兒跑進茅房,孰料剛進門,才聞到茅房的味道,再也剋制不住,“哇”地一聲嘔了出來。
吐得不多,就嘔得厲害。好不容易緩過氣,她摸出手帕一邊擦嘴一邊暗道自己不會是腸胃犯毛病吧,上次喝酒也是才幾杯便吐了。站著歇了口氣,感覺嘔過後好了不少,遂打起精神上了茅房,又折回去“再戰江湖”。
直到辰時,兩人才心滿意足走出賭坊,找了家鋪子吃早食。
許是並肩戰鬥了一夜,廉寵覺得風羿昊這人賭品不錯,兩人相處融洽了不少。去鋪子的路上還你一句我一句閒聊半夜的賭局,說到有趣之處皆捧腹而笑。
早餐廉寵點了大碗芝麻湯圓,狼吞虎嚥一掃而光後又要了碗,似要把昨日欠下的統統吃回來,胃口其佳,她也更不把之前嘔吐的事放在心上。
風羿昊比她先吃完,手撐下巴盯著她豪邁的吃相,忽而道:“你是不是沒地方去?”
廉寵訝然抬頭。
“若沒去處,先暫時讓我照顧你吧,等你想好去哪兒了,我再替你安排。”
廉寵一手抓著勺子,怔怔看著這如鷹隼般的男人,血色奪魄的眸子竟散發著奇異的柔和光芒。
“有我在,任他有通天本領,也不能勉強你。”
廉寵直起腰,放下碗勺,看著認真的風羿昊半晌,復回首四周熙熙攘攘日出而作的人們,澀笑一聲,也不答話,低下頭去。
吃過早飯,兩人徐徐漫步河堤上,漸至人少出,廉寵忽而駐足,仰望身旁魁梧俊邁宛若旭日的男子:
“風羿昊。”
她輕輕叫出他的名字。
“嗯?”他揚著那一貫張揚豪邁的笑容,在朝陽映照下散發彩虹霞光。
“若非立場不同,我想我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她的身後波光粼粼,美得像一幅畫。
“你是不是喜歡我?”她俏臉靈動,負手含顏。
風羿昊只是望著她,眼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