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涵這般說話,曹恆眼中露出了一抹讚賞。
「朕亦有此意。」曹恆如此衝著郭涵說話。
「臣謝過陛下!」郭涵作一揖笑謝。
曹恆朝著郭涵帶著鄭重地道:「 去了西域一定要聽崔長史的話。」
崔長史指的真是崔鈞,郭涵輕聲應下。
至於到了張昭與曹瓊,張昭面容恭敬,而且似乎對自己的形勢十分清楚,曹恆沒有詢問他要往哪裡去,只勉勵他幾句,接著到了曹瓊處。
「陛下,妾欲效仿文姬夫人。」曹瓊比其他人都要直接的多了。
曹恆聽了,看向曹瓊,「你是想跟文姬夫人學什麼?」
「知識文采。」曹瓊答的直言不諱。
「文姬夫人素來深居簡出,你想效仿文姬夫人不應該找朕。」曹恆沒有因為曹瓊說真話而生氣,平靜的敘述這個事實。
「臣聽父親說起,陛下宮中有不少關於文姬夫人抄書和詩曲之作。」曹瓊雖說比曹恆大個幾歲,如今站在曹恆的面前,卻宛若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
能寫出令眾臣叫好的文章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呢?
「比如呢?」曹恆不管心裡怎麼想的,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詢問了曹瓊一句。
曹瓊看了曹恆一眼,「臣說什麼陛下都會給我嗎?」
「不一定。」曹恆這樣回答了曹瓊,「有些東西朕能給你,有些東西朕不能給。」
「至於你要的東西朕能不能給,得聽完再說。」曹恆繼續補充了一句,表明了她的態度。
曹瓊聽著沒有任何的怒意,「如此說來,臣不如直接找了文姬夫人要。」
「亦可。」曹恆頗是贊同曹瓊的做法,曹瓊與曹恆福了福身,不再說話。
這樣做法叫一旁計程車子看了都不禁暗自猜疑,這分明是堂姐妹,為何卻感覺不到任何的親近?
不僅不親近,更有一種波濤暗湧的感覺!
然而除了他們,其他的臣子皆是眼觀鼻,鼻觀心,完全不把這當作一回事。
曹盼的周祭在即,曹恆的心情算不上好,實際算上來,曹恆還在孝期,眾臣們都清楚,故而雖然宴請士子,曹恆激勵了士子們幾句便離開了。
曹恆離開了倒叫他們玩的更盡興一些,倒是曹恆問起胡本曹盼的周祭準備得如何?
胡本輕聲回答該準備的已經準備,路上離開的時候又碰見了周不疑,曹恆想了想走了上去,「左僕射。」
周不疑似是想什麼想得十分出神,連曹恆走了過來也沒有注意到,聽到曹恆的聲音一下子回過了頭,連忙朝曹恆作一揖,「陛下。」
曹恆一眼看到周不疑那全無血色的臉,微蹙了眉頭,「左僕射最近身體不適,臉色如此難看?」
「無事。」周不疑不以為然地吐了一句,曹恆卻是不信,「左僕射臉上全無血色,你告訴朕沒事?」
「陛下,確實無事。」周不疑面不改色,還是執著剛剛的回答一般衝著曹恆說。
曹恆想要說些什麼,周不疑已經道:「先帝的周祭,快要到了。」
先帝二字,他是多麼不願意提及,又不得不提及。曹盼不在,無論承不承認,她都不在了。
曹恆想要說些什麼,周不疑卻露出了一抹笑容,笑得曹恆心下生起了不好的預感,「左僕射?」
周不疑像是想起了曹恆還在一旁,他剛剛那一抹笑容,是很能嚇著人的,連忙正色,再喚一聲陛下,曹恆道:「左僕射是想做什麼?」
「沒什麼。」周不疑的回答依然讓人無話可說,曹恆頓了半響,今日周不疑說的話,她是一個字都不信。
「稍後朕會讓戴太醫去左僕射府上,為左僕射診治。」周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