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珉在一旁道:「你才入水軍多久,水軍的事你果真都知道?承兒,你母皇是大魏的皇帝,她做事第一位要考慮是大魏,其次才是個人。」
曹承道:「可是水軍就跟利劍一樣,都是皇祖母建立的,難道水軍還會有什麼問題?」
「朕也希望水軍沒有問題,但是揚州境內接二連三發生的命案,水軍的反應讓朕本來沒有的疑心,也犯了。再有那些世族自己認的罪……」曹恆告訴曹承,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至於世族們認了什麼罪,曹恆並沒有細說。
「不錯,水軍雖然負責的是水防,可是你別忘了,揚州境內發生的事,離得世族們最近的水軍最應該第一時間趕到,但是水軍並沒有,你覺得這其中問題?」曹恆道破問題所在。
「不要告訴朕,水軍只負責水防,除此之外對所有的事情都不管。你在水軍內,難道就看不到城內發生的事?」水軍到底應該做什麼,曹恆心裡有數,指著那一望無際的大海。
「而且,朕讓人算了算近年來大魏發生的海難和那些出海的商人,這才發現,除了大魏朝廷派出去的海船能回來,幾乎這些出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
曹承轉過頭看著曹恆,不太明白曹恆話裡的意思,曹恆冷冷地道:「每年水軍都會就海難發生的次數上報朝廷,以便欽天監記載海難發生的次數,想以此摸出規律來,讓大魏記下出海的時間和季節,利國利民。」
「沒有海災卻發生海難,這究竟是天災還是人禍?」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問出來,曹承已經呆住了,「母皇是指水軍可能會,會……」
會什麼不用說出來卻都已經明白了,曹恆道:「承兒不傻,理當知道這絕對有可能。再加上這些日子死去的世族,從他們的家裡發現了不少蛛絲馬跡,還有那些入獄的人所有的招供,這些東西都在昭示近年來揚州的船出海為何有去無回,都與他們有著幹係。」
水軍與世族勾結,製造海難,把出海的船給劫了,如果真是這樣,水軍就成了海盜了,不,他們比海盜更可惡。
「母皇,如果是這樣,水軍會有多少人參與?」曹承被嚇得不輕,沒能忍住再問一句,曹恆道:「這也是朕想知道的。」
想知道,但還沒有查實,曹恆也在等著。
「母皇如果真有這樣的懷疑,大張旗鼓地查,未必能查出什麼來,不如,不如……」所謂不如,曹恆等著曹承說出來。
曹承沉吟了半響,「不如引蛇出動,查證母皇的懷疑是真還是假。」
難得曹承動一動腦,曹恆意示曹承將自己的主意說出來,曹承是深吸了一口氣,「母皇可以讓人先查,但母皇可是假意回洛陽。母皇出來的時間夠長了,可以讓政事堂諸公來信與母皇,催促母皇回洛陽。母皇一走,再讓一家海商出海,想必,海商一走,他們一定會動。」
曹恆讚賞的點點頭,「這個計策不錯。」
這些人如果真的做了這樣的事,就曹恆所知已經好些日子沒有海商出海,這個時候出去的海商在他們看來就等於走動的寶藏,他們一定會牢牢捉住。
「母皇以身犯險一回,餘下的就別參與了。」曹承帶著幾分擔心地朝著曹恆說,雖然沒有親眼看到曹恆被人行刺的場景,但聽那些人說來那麼多的殺手,曹承完全可以想像到當時有多兇險。
曹恆伸出手拍拍曹承的肩膀,「衍兒有沒有來見過你?」
「見過了,還有一些計劃也與孩兒說了,孩兒也覺得那樣的計劃極好。」曹承把自己的想法與曹恆說白了。
「當年你自己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此時提起當年的事,曹恆在詢問,曹承點點頭,「孩兒都記得,孩兒說過,母皇的位子孩兒不要。」
自覺放棄,也是覺得曹恆這個位子太重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