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死因。
林若素在那裡笑得是口桀口桀,陸硯卻是一陣惡寒。
林若素回過神來,一臉嚴肅地問:“陸硯,你有辦法改進一下這個化屍散,讓它連骨頭都化了嗎?”
陸硯也慎重地回答:“可以,只要加入……”
林若素對加入什麼什麼沒有半點興趣,知道真能做出那種傳說中的化屍散已經足夠讓她興奮的了:“那回去你先弄幾個樣品我看看。”
陸硯點點頭,然後嚴肅地指出另一個問題:“我們怎麼回去?”
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冷水當頭就給她這麼嘩地澆了下來,直澆得林若素那個透心涼,卻沒有讓她透心亮,關於如何從這山洞出去的法子她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前途簡直一片灰暗吶。林若素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看著一籌莫展的林若素,陸硯安慰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今天便先休息吧,明日再作打算。”
林若素見陸硯的嘴唇已經幹得裂開了,綻開好幾道血口子。她暗自責怪自己不當心,還引他說了這麼久的話,當下也閉上嘴不再開口。她輕輕地將陸硯扶了躺下來,自己又去給火堆添火。偏偏火小了遠了她怕暖不著陸硯,火大了近了她又擔心烘著陸硯讓他身上的水分流失得更快,免不得又是好一陣忙活。
陸硯不語,只是偏著頭,微笑著看她做事。
弄完火堆,林若素一抬頭,見到的便是陸硯的這副樣子,不由愣住了。
印象中的陸硯,總是衣冠如玉,秀雅斯文,笑得一臉雲淡風輕,從容淡定得讓人感覺,只要站在他身旁就會心安。然而此刻,他受了傷,湖青色的長衫染著斑斑血跡,純白的裡衣也襯了些出來,束著的長髮流泉般披散下來,那輕輕地一側臉,竟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些孩子氣。
正在林若素努力地對自己心裡咕嘟咕嘟冒著泡往上竄的母性進行選擇性忽略時,陸硯輕輕地一句:“從來不知道,受傷真的有些疼呢。”
那個浮雲一般的尾音,要是從宋星樓嘴裡說出來,就會平添幾分妖媚;要是從安無憂口中說出來,就會不期然地帶著朝露一般的清冷;要是由那個意圖不明的赤炎霜說出來,必定就會包含一層試探的深意。
偏偏,說話帶著這個“呢”的,不是宋星樓,不是安無憂,也不是赤炎霜,而是陸硯,總是照顧受傷的別人的陸硯;所以,他的語氣裡沒有妖媚,沒有清冷,也沒有試探,只是純客觀的陳述,卻讓林若素在下一秒棄械投降。等後知後覺的林若素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扶過陸硯讓他枕在自己盤坐的雙腿上了。後者則很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呃,好像一隻性情溫順,只要給它順毛撫摸兩下就開心的大狗哦。林若素在心裡對陸硯此刻的表現做出如上評價。這還是那個結草廬裡穩重的陸大夫嗎?
剛才,某人是不是向她撒嬌來著?林若素有些狐疑地望向陸硯。感覺到她的視線,後者睜開雙眼,對她露出純良的一笑。她立刻沒了脾氣,嘟囔了兩句,她也靠著牆壁,不甚安穩地睡了過去。
沒多久,山洞裡便只剩下火堆燃燒時的噼啪聲和兩人平穩的呼吸聲。
正文 第四十章 別來無恙(求P票)
正文 第四十章 別來無恙(求P票) 林若素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火堆的火早就滅了,陽光從頂上的那個大洞裡射進來,一點也不柔和,甚至有這麼一點刺眼。
不通暢的呼吸和微有些昏沉的腦袋提醒她,自己可能感冒了。這算不算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林若素暗歎一聲,自己這個身體的主人原來好歹也是天下第一莊的三夫人,怎麼輪到她來了,就榮華富貴沒她的份兒,還要連帶著禍事黴事一樁接一樁。
腦子活動了一陣,林若素總算是完全清醒了,趕忙去檢視一旁的陸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