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醒。”
鴿子先生一臉不屑:“就像是‘人被殺就會死’一樣的笑話——不過在夢境裡,死人可是也會復活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你決定就這麼傻乎乎地坐在這個房間中,你會發現你將一直在這裡停留到地老天荒——而在現實世界裡,因為你一覺不醒,你的朋友們將會留著淚將你埋進土裡。”鴿子先生說,“就這麼簡單。”
“現在的問題倒是聽上去有些嚴重了,”羅修彎下腰,讓自己和鴿子邦尼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對視上,“翻譯過來,等價互換一下,你說的一大堆話總而言之就是‘不親我就會死’,對吧?”
“精闢。”
“我不親一隻鴿子。”
“我說了一萬遍了,我不是鴿子。”鴿子先生理直氣壯地說,“你見過穿燕尾服的鴿子嗎,你見過會看懷錶的鴿子嗎——好了不要廢話時間寶貴我們來吧!”
這隻該死的鴿子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踮起腳捏住了羅修的耳朵(它的身高只能這樣做已經是極限了),將他的腦袋往下來——
當被鴿子沒有戴手套的那邊爪子抓住的時候,想象中的毛茸茸的感覺並沒有出現,反而是有些粗糙的、確確實實地來自另一名男性人類的大手的觸感……羅修覺得這感覺有些熟悉,但是他一時間卻想不起來為什麼熟悉這個了——因為這個時候,那隻鴿子已經將自己的嘴湊了上來!
牙齒與牙齒碰撞的聲音讓羅修大腦停止運轉了那麼幾秒。
鴿子鳥嘴上那些柔軟的、蓬鬆的羽毛讓羅修有點兒想當噴嚏,而且當他感覺到自己的唇碰到那些皮毛的時候,瘙癢的觸覺讓他下意識地想要縮回自己的腦袋——然而這隻猥瑣的鴿子力氣真的很大,當它伸著翅膀狠狠地摁住羅修的腦袋時,羅修發現自己的脖子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這真是太可笑了,我在和一隻公鴿子接吻,還聽見了那聽上去好像雙方都沉浸於此的嘖嘖聲響。
羅修荒謬地想著,隨即他感覺到這隻鴿子正試圖翻山地將自己的舌頭伸到他的嘴裡來,羅修下意識地咬緊了牙關,對方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抗拒,那在他耳朵上的掃來掃去的翅膀稍稍放慢了一些,卻並沒有拿開,反而以令人難受的方式輕輕地揉了揉他的耳垂,對方就好像知道羅修身上的敏感點在那兒似的,它動作了一會兒,等到將手中的黑髮年輕人弄得面紅耳赤並且忍不住搖晃著從口中發出“哼嗚”的一聲呻吟,他緊緊咬著的牙關張開了,對方的舌頭就這樣順勢滑了進來——
當那鴿子的舌頭纏繞上羅修的時候,那小小的舌頭掃過他的舌尖讓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隻鴿子可沒有一般鴿子身上的那種騷臭味兒,它聞上去簡直像是塗抹了香水……
羅修迷迷糊糊地想著,此時此刻,黑髮年輕人半瞌著眼,開始覺得他身上在發熱——最開始是面板彷彿被火緩緩地掃過時表面的灼燒感,緊接著,他能感覺到面板之下的血管裡,本來就擁有溫度的血液也開始變得更加高溫,當它們漸漸地就像是試管裡被燒開的溶液似的冒起了小泡泡的時候,它們開始在他的體內瘋狂奔走流淌——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羅修忽然覺得那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鴿子好像變大了點。
……哦,準確地說,其實它身後的那扇門似乎也變得可以塞進他的肩膀了。
羅修這麼想著,他翻了翻眼皮子,然後意外地發現這屋子裡的房頂似乎也變得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血液沸騰之後是骨骼的變化,羅修聽見了“喀拉”“咔擦”這種聲音,就好像他的骨骼正在被人摺疊起來或者折斷時發出的聲音,但是這並不代表羅修就感覺到了疼痛,事實上此時此刻的黑髮年輕人只感覺到了熱,他動了動腳,裙子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