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來迎接!”說話間,腳步聲近了,話音尚未落定,就聽得門砰得被推開了。
隨後一人驚疑的聲音響起:“顧,顧小姐?阿珠?你們這是在……”
我艱難得仰頭看過去,“哥?!”乾笑兩聲,“你怎麼回來了?”
尷尬啊尷尬。
不過韓琮更尷尬,臉上紅了又白,手足無措。顧蝶這時也放了手,十分淑女地見過禮,便沒事人似的在書案邊坐了下來。韓琮顯然道行不夠,沒有她一半泰然自若,一坐下就扭頭看向我。
現在我也不敢揉肩膀,忍著疼,走過來笑問:“哥哥,還以為你要過年的時候才會回來,怎麼提前了這麼多?這次是有急事回來辦好就走,還是可以一直待到過年?”
韓琮也鎮定下來,說沒什麼事要辦,只是軍中無事,聞將軍給他放了假,會住到過完年再回軍中。
“對了,阿珠,用過晚膳,你到我房裡來,沈良將軍託我帶了東西和書信給你。”
“好啊。我們兄弟也好久沒有秉燭夜談了。”其實是根本沒有過。
隨後,又問了幾句軍中的情況,為了防止冷場,我只好把秋狩獵虎的事又講了一遍。在這過程顧蝶中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書案前翻看我的書稿。
不過,最後還是冷場了。
靜默了半晌,韓琮清了下嗓子,說道:“我的行李還沒收拾,先回房了。”
“那,哥哥慢走。”
送他出了門,我徑自走進內室,往床上一倒,再也不理睬顧蝶。
過了一會兒,身後傳來腳步聲,只聽顧蝶輕輕地笑了,“還生氣?真是個小孩子。”
我哼了一聲,並不答話。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不對,不該跟個小孩子較真兒。”說著,手搭到我肩膀上來,揉著。力道恰到好處,頓時緩解肌肉的酸漲腫痛,所以我也沒甩開。
“哼,我才不是小孩子。”
顧蝶笑笑,不答,手下不停。
過了一會,我開口:“其實我現在有點擔心到了晚上怎麼和韓琮解釋。他一定以為我調戲你,結果被你教訓了。”
顧蝶一楞,手上動作也停下了,隨即放聲大笑,“你過去是不是看了太多言情劇,中毒這麼深?!”
我氣結,一抖肩膀摔開他的手,索性閉口不言。
顧蝶由著我生氣,自己在一旁笑個不休。
不一會,就有丫鬟來通報,要開晚飯了。
我和顧蝶過去,老祖宗和孃親定要留她用晚膳,她客氣幾句,就留下來了。席間賓主其樂融融,唯獨韓琮行事詭異,用古怪的眼神偷看我,卻閃避著不看顧蝶,弄得我難受得要死。
用過晚膳,顧蝶告辭回家,我隨著韓琮到了他的房間。他先遞給我沈良的書信和一本刀譜一本拳譜。沈良在信中說我若是修習內功心法達到第五層就可以開始練習這刀法和拳法,他年底回京述職,大概會呆一兩個月,可以好好指導我一下云云。
我收好書和信,一抬頭就看到韓琮一臉欲言又止。
“哥,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自家兄弟,我也不繞彎子了。我一直以為顧家小姐溫柔婉約,還挺妒嫉你的好運。今日一見,……竟然比娘還兇,真是人不可貌相。阿珠……,日後若是有機會還是想辦法退掉這門親事比較好。”
“……哥?”我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知道這是太后賜婚,違抗不得。不過,皇上現在也注意到你了,如果你看中了別家的小姐,想求皇上改個旨意,再請泰王和五皇子從旁求情,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
“難道你真的喜歡她?女人應該溫柔體貼,要是讓我娶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