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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雲蕊等了一會，不見林笑回答，回頭去看。林笑跟在他身後，好像根本沒有聽到，臉上還是那種淡淡的憂愁，整個人好像是神遊在外，只有軀體跟著她再走。
她低聲叫道：“喂，林笑，你聽到了沒有？”
林笑“啊”了一聲，想著靈界的事情，還有簡德所言，姚老爺子的推測，雲老爺子的絕望，現在的靈界忽然成了一個悲劇的場所，不是那個讓人魂牽夢繞，武者感到痴迷的修行福地。這裡的人修行的經過和成果無論怎樣，他們最後的結果已經被註定了。
他們哪怕是天資卓絕，修行精深，天下罕有的存在，飛昇仙界還是一個笑話。
這是命運的詛咒，是大道的懲罰。林笑也無可奈何，到底公平與否他說不上來，但是這麼千年以來，靈界人孜孜不倦的修行，總是超越外界武者幾等，但換來的結果是一代代的英傑老死，他們追尋的仙界之夢，終究是無法實現。
當初建立靈界的時候，他們的終極目標是什麼，還不是為了能夠獲得更多的幫助，從而飛昇仙界輕鬆一些。可如今看來，靈界的創立，反而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們是獲得了幫助，但同樣的追求的飛昇，終究是遙遙無期，千年以來，竟無一人。
雲蕊對很多事情都不太知道，不知道林笑的想法，見林笑還是呆滯的愣著，不禁氣道：“你說話啊，啊什麼啊？我說的對不對？”
林笑回望雲蕊，俏臉緋紅，帶著小興奮，又顯得有些慍怒。白皙的肌膚在月色下顯得更加迷人，一雙美眸中流露出微微的不滿。雲蕊也看著林笑，林笑面色沉靜，星眸閃爍，猶如深淵，那普通的面容上寫滿了愁思，本來她還想再問幾句，可林笑一直看著她，雲蕊立刻就受不了了。
往前小跑幾步，雲蕊低聲嘀咕道：“看什麼啊？趕緊走。”
樊家的住所就在近處了。他們上次已經走到了這裡，要不是陳玄靈忽然跑來攪擾，今天就不用再次過來，林笑跟在雲蕊後面，看著雲蕊悅動的身影，臉上的笑容帶著無奈。雲蕊大概不知道靈界所承擔的一切，靈界的眾人多揹負的懲罰。在雲蕊看來，這個靈界大概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就算是仙界讓她前去，雲蕊大概都會拒絕吧。
月色越來越明亮，雖然是晚上，但月華的光芒不弱於白天，白濛濛的光亮，只好像是在眼前蒙了一層薄紗，如此而已。四周的景色看的清楚，無論是樹影、屋舍，遠處的高山、天空的星辰。林笑跟在雲蕊後面，很快就看到了一座小院。
自從樊晨曦的事情之後，樊晨曦的父親就被接到了雲家，其實樊家其實還挺大的，屋子也不少，本來是空置起來，留有人看守罷了。但後來的時候，靈界湧入的外界武者越來越多，這裡又分配給了其他武者居住。具體是誰，林笑也記不清楚。
雲蕊站在院牆外面的一棵樹下，低聲道：“怎麼辦？裡面的人修為不錯，我們要是進去，肯定會被發現的。”等了會，還是不見林笑回答，雲蕊回頭瞪了一眼林笑，道：“你專心點好不好？我們這可是可以和古代青天重審冤屈的事情做對比的大好事。你到底想什麼？”
林笑一怔，現在他對樊晨曦那點吟語早就沒有了興趣，或者說不認為那裡面有什麼大秘密。他抬頭望著雲蕊，忽然問道：“如果有一天，雲當、還有云老、傅老、姚老幾個人都同意要把靈界毀滅掉。你會怎麼做？”
這話問的雲蕊愣了下，她皺眉看著林笑，“胡說什麼呢？你就是殺了他們幾個人，他們也不會同意這麼做的。”
林笑心中苦笑，但還是問道：“那如果是這樣呢？”雲蕊奇怪地看著林笑，莫不是林笑腦子有問題，怎麼追問這個不可能的事情，當即道：“絕對不可能，他們是什麼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