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站在他的右前方,輕喊。
“葳葳……”他的嗓音哽咽,“謝謝你回來陪爸走最後一程。”
她聽得出這話是對顏顏說的。
她來應家的最主要目的就是讓老人毫無遺憾的離開人世,而不是來談戀愛的。
顏顏在他旁邊的椅上坐下,抬手環住他的肩,臉靠在他的肩上,沒有再多說一句話,應崴瑞也始終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許姨自病房門口探出頭,一看到“兄妹”兩親密的相擁,臉上閃過不悅。
“崴瑞,你爸醒了。”她刻意忽視顏顏。
一聽到應光磊醒了,兩人連忙起身快步進入病房。
病床上的應光磊臉色異常蒼白,瘦削的雙頰只剩皮包骨,說起話來也有氣無力,讓旁邊守候的家人看了好心痛。
“崴瑞,幫我請陳律師來。”
應崴瑞一聽就懂他的意思了——應光磊心裡明白自己去日無多了。
半小時之後,穿著黑色三件式西裝、面貌嚴謹的陳律師來到了醫院。
“陳律師,請幫我公佈遺囑。”
陳律師點點頭,自公事包內拿出一隻信封袋,撕開封條,抽出應光磊早在一年前就立好,但應葳葳回來時曾修改過一次的遺囑。
“本人所有有效證券,以及位於內湖的別墅遺贈本人之兒子應崴瑞。本人名下的現金一千萬,以及位於忠孝東路的公寓遺贈本人之女兒應葳葳……”
冒牌貨竟然可以平白得到一千萬的遺產,和東區價值將近兩千萬的公寓?許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等一下!”她出聲阻止陳律師繼續念下去。
“這位女士,你有什麼疑問嗎?”陳律師問。
“這個女的沒有資格拿到遺產!”許姨手一抬,指向愕然的顏顏。“她不是應崴崴,她是假的!”
“假的?”陳律師瞪大眼。
沒料到會被許姨當場揭穿,顏顏驚惶失措,一時之間吐不出辯解的話來。
許姨怎麼會知道她是假的?哪一個問題是她沒應付好的?慌亂無主的顏顏毫無頭緒。
“葳葳是假的?”應光磊難以置信的問應崴瑞,“怎麼會?人不是你找到的嗎?”
“許姨,”應崴瑞面色嚴肅的問她,“你為什麼會說葳葳是假的?”
“我才覺得奇怪你怎麼判定她是真的!”許姨激動得雙手握拳,“治平說你甚至連帶她去做最基本的血型驗定都不曾,憑一條路邊就可以買得到的手鍊就深信她是應葳葳,這不是很扯嗎?”
顏顏惶恐的看著應崴瑞,“哥……”怎麼辦?怎麼辦?她萬萬想不到許姨會在這時揭穿她,要拆穿也該等應光磊不在的時候啊,萬一害他生命更為縮短,這可怎麼辦啊?
“我很好奇,你又是憑什麼斷定她不是真的葳葳?”應崴瑞逼問。
“憑這!”許姨從口袋裡拿出相片,“這是她小時候的照斤,跟葳葳本人一點也不像。”
顏顏湊近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那的確是她小時候的照片,問題是許姨從哪兒拿來的?
應崴瑞代她問出心中的疑惑。“照片哪來的?”
“我打掃她房間的時候發現的,她藏在書櫃裡頭。”
應崴瑞接過照片,翻過來又翻過去,“這上面沒有任何文字證明是葳葳的照片。”應崴瑞暗暗以肘撞了下一旁冷汗狂冒的顏顏。
顏顏會意過來,連忙說道:“這個啊,這個是我表妹的相片。我從小跟她感情很好,雖然……雖然她現在出外讀書了,還是有聯絡,她的相簿我也收得好好的。”
騙子!“既然是表妹的照片,幹嘛將相簿藏在書本的後面,好像怕被看見似的?”
“如果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