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他憤怒的低吼。
“放開我媽!”胡詠智努力想扳開應崴瑞的五指,卻怎麼也扳不開。
“當初綁架葳葳的主謀就是你?”
“是……是……”許姨的眼前漸漸花白,氧氣難以進入肺裡。
“放開她啊,她會死的!”胡詠智著急的哭喊。
應崴瑞用力一甩,許姨的身子撞倒了一旁的椅凳,摔落地面。
“媽,你有沒有怎樣?”胡詠智趕忙撲過去瞧個仔細。
“她不是你媽!”應崴瑞將胡詠智一把拉開,“你媽已經死了,被這個女人害死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胡詠智紅著眼掙脫掉應崴瑞的手,“我媽在這兒,她活得好好的!”
許姨拉著胡詠智的手坐了起來,眼眶含著淚水,朝胡詠智搖了搖頭,“我不是你媽。”
“媽,不要亂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好嗎?”她莫名其妙的被叫過來,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說是什麼應葳葳,現在她叫了二十年的媽竟然又不是她的親生母親?而且她媽媽明明姓胡,為什麼他們都叫她許姨?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陳律師,”應崴瑞突然轉頭對陳律師說道,“打電話給警察局的林隊長,告訴他們二十年前的綁架主謀已經抓到了!”
眾人詫異的望著應崴瑞,許姨是主謀?
“等等!”許姨抓著他的褲腳,苦苦哀求,“給我一個機會,聽我講幾段話好嗎?”
“去跟你的律師談!”應崴瑞嫌惡的甩開。
“你要叫警察抓我媽?”胡詠智驚愕莫名,“為什麼?我媽犯了什麼罪?”
“綁架勒索。”
“綁架勒索?她綁了誰?”
“你!”
“我?”胡詠智更莫名其妙了。
她需要點時間整理思緒,將亂七八糟的點理出秩序來,可是這些人一點都不肯給她時間,害她到現在仍是處於狀況外。
“詠智,”許姨理理女兒紊亂的發,“你是應家二十年前失蹤的女兒應葳葳,二十年前,媽為了錢將你綁架——”
“陳律師,打電話給警察!”應崴瑞再次對陳律師喊道。
“喔,好。”陳律師拿起床頭的話筒。
“等一下!”胡詠智站起身,“如果你把我媽交給警察,管你是我的總經理還是哥哥,我都跟你誓不兩立!”
“你……”應崴瑞咬牙切齒地瞪著許姨,“你把她完全洗腦了?”
“崴瑞,給我一點時間聽我講幾句話好嗎?我不會逃跑的。等你聽完之後再送我去警察局也可以,拜託你!”許姨磕頭要求。
“聽她說吧!”床上的應光磊無奈的說。
應崴瑞終於點頭答應。
胡詠智見應崴瑞強硬內態度總算放軟,連忙將椅凳擺正,扶許姨坐下。
“二十年前,我本來也有一個三歲的女兒。”許姨將綁架應葳葳的理由緩緩道出,“她患了慢性骨髓性白血病,但很幸運的找到血球抗原HLA符合的骨髓移植捐贈者。但那個捐贈者向我們開價一千萬,否則不願意捐贈。我籌不出這筆錢來,只好鋌而走險,結果事蹟敗露,另外兩位協助我綁票的朋友被抓,我的女兒也死了。
“本來我想殺了應葳葳,再自殺,可是我看到她哭著要媽媽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我早夭的女兒,所以我就帶著她四處逃亡。曾經有一段日子我將她寄放在山區不問世事的朋友家,等我整完容之後再去接她。小孩子的記憶較不牢靠,後來她漸漸的以為我真的是她媽媽,於是我們就這樣生活了將近二十年。”
“你來當我爸的看護是為了什麼?”絲毫未被許姨辛酸的過去所打動,應崴瑞冷聲問道。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