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太喜歡摧毀美麗;或許是因為慈悲;但偶爾太冷血。
禽獸說;沒有美麗;有的只是暫時的美麗。
月還是淡然地說;她眼前是成都夜裡的歲月;玲瓏的燈;溫婉的水。忽然覺得禽獸或許就在昨夜給自己過電話;還站在車流如水的久眼橋上。
禽獸看青海夜色裡窗戶後花園的積雪;他喜歡白色;也喜歡乾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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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月夢見禽獸;握著皮影;在中國大地上游蕩;詩人似的。
他原是在西北吼高腔;在廣東學功夫茶;在四川在舞臺上吐火;在西藏朝聖叩首拜青天;但她說不上他;不懂他;萬般好的是他;萬般惡的也是他。
偶爾;月老夢在自己漂浮在片青翠的大海上;四周白色的全是天。她茫茫地望;隨水東去;叫不聲音;抓不住東西。
她白天老想起那片青翠的大海;遙遙的歌聲;轉眼無聲的海暗淡下來;漫天的全是星光。
她偶爾陪男朋友去咖啡廳;聽聽音樂;看看電影。
散淡的四月天;月對著黃昏數掌上的圓;細密的紋路之間有幾條小的縫隙;如要漏走幸福的漏斗似的。
她老想禽獸;他在做什麼呢?詐騙?走私?還是在悠閒地一邊寫詩一邊嘲笑自己的作品;如生化輻射後的畸形兒。
她想跟禽獸說話;但怕他笑自己;因此跟自己約了時間;不到不打電話。
她依舊出去;依舊戀愛。
變化似乎沒有;但在神態之間儼然多了點從容與塌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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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中國企業的軌跡是做大;做強;做垮;那麼中國人生的軌跡就是激情;折騰;安靜。
…禽獸
上網又有什麼錯;不過是醜女人;窮男人的天堂。如果人找不到皈依;那麼;他得至少找到一種麻醉品;鴉片可以;愛情可以;文字可以;孩子吹氣球是要告訴別人;我也可以吹這麼大;大人吹氣球是要做給別人看;我也可以如此幸福。
…禽獸
在你的世界是沒有黑白;或許你也是有黑白的;但那黑不是常人的黑;白也不是常人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