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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生初見

筆直的楊樹盡頭,就是鄉辦中學。陳舊的青磚青瓦,磚鋪走廊。一排排的教室門前,是剛剛砌好的水泥路。屋前屋後隨處可見灰色樹皮的泡桐。

曹操被父母押著送到學校的。本來家境富裕的他,可以到城裡的的學校讀書,可是,當父母帶著禮金找到重點中學的校長時,人家本來嚴肅的臉卻笑笑說:“只要是好苗,在那都能成材!重點中學和本屬中學一樣!”說完,就忙別的去啦!曹操的父母只好拿著退回來的禮品和曹操那份不堪的成績單,將調皮搗蛋的兒子送到所屬中學,一切生活瑣事,託付給在學校附近住的外婆。然後,已經匆匆的去忙蒸蒸日上的食品加工廠的生意。

曹操和曹誠是發小的朋友,好事壞事都沒有落過單。唯一不同的是,曹誠是天生學習的料,兩人一起瘋,曹操成績可以倒數,曹誠成績卻穩居前茅。曹操可以說是在對曹誠的困惑中成長起來的。兩人現在又分到同所中學,一早到了學校,迫不及待的在學校裡尋找新鮮的事物。

迎著學校鐵門的一條高出地面的紅磚甬道,直直的經過教室、學校辦公室、一直通到最後排的學生生活區。

曹操和曹誠早已經將學校的環境摸個遍。此時,在長長的甬道上,經過幾個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故意大大咧咧的打鬧著從中間走過去。

正值新生報道的第一天,來來往往的行人,不斷的被兩人,莽撞的衝開。一個拎著行李的小姑娘,大約十二三歲的模樣,身材瘦瘦吃力的想躲開。還是沒躲及時的被玩劣的曹操撞翻在地。

曹操本來不以為然的想跑開,當他看到跌坐地上的女孩的時候,雙腳像是粘在地上,遲疑的挪不開。雙眼盯住她,眼睛裡滿是驚訝。曹誠追上他,手用力的拍在他的肩上,笑著顧不上望地上看,衝他說:“追上你啦!”說完,順著發愣的曹操看過去,他也有了瞬間的愕然。

曹操已經回過神,完全不受控制的彎腰去扶倒在地上的女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舉動,在以前他可是個會和女孩子打架的男生。女孩一隻手套在行李包上,一隻手撐著堅硬的地面。看到曹操伸來的胳膊,上面還有來不及擦去的灰印。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怯怯又無可奈何的抬起經過一個夏天的勞動,略顯淺黑,膚色依然勻稱,光潔稚嫩的纖纖小手。

曹操將她溫熱又滑若絲綢的手握在手心的一刻,突然,內心湧起一股成熟的感覺。那種感覺彷彿超越很遙遠的時空重重的靈異般的砸在他狂躁的心上,以至在以後的很多年裡,都一直存在,在經歷了以後的很多次蹉跎年華後,他才逐漸明白,那種感覺叫責任!

用力拉起瘦瘦卻精神的女孩和她大大的行李包。曹操近距離的看到她清秀的五官。她的臉上有一種十二三歲女孩本有的細緻和靜好,卻也有另外一種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憂傷和孤獨。還有偏執的和說不清的成分。她的眼睛總是睜得大大的對一切好或不好的遭遇,僅僅是眨動一下緊緻的眼皮,無奈又坦然的沉默的接受。她真的很美,是這個年齡不會有的那種氣質的美。美的讓人心動,美的又拒人千里。既沒有清高的驕傲,也沒有卑微的嬴弱。是一種這個年齡早早經歷過的不為人知的生活的沉澱。

曹操沒有恢復到他玩世不恭的狀態,直到女孩走後,才想到該說聲:對不起!曹誠和曹操不愧為朋友,感受大致相同,只是,曹誠心思要內斂很多。他匆匆的拉著曹操離開校園,向學校右邊的操場走去。兩人在空曠的操場上,偎牆而坐,突然變的出奇的安靜。“上了中學,人真的就長大了嗎?”曹操困惑的問。

曹誠只是理解的在心裡“嘿嘿”發笑。

開學第一件事就是分班。女孩和曹誠分到一班,分別坐在教室中間的第三排和第四排。而曹操就沒有那麼幸運,他被分在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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