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丁梓看了看坐在寶馬車內的人,又看了看那紛紛奔向車後方的幾個人。
她的心提了起來,感覺手心一片濡潤。
眼睛觸到摩托車的後備箱,後備箱用兩條勾繩固定住,大凡這樣的,說明後備箱的鎖壞了。
丁梓也不知道自己希望找到什麼,她只是覺得不能這麼幹等著,總得做些什麼事來轉移內心的焦躁。
她又看了那邊一眼,有隱隱的聲音,卻什麼情況也不知道。
下知什麼時候她開啟了後備箱,除了一包壓扁的紙巾,就只有雨披。她合上後蓋,重新將勾繩將它固定。
突然她的手頓了頓,接著又開啟後蓋,將雨披抖開。
張宏亮坐在車內,臉色並不好看,在講電話。
一聲轟隆的噠噠聲讓他下意識抬頭,一道強光透過車前玻璃直射而來,突然而至的光讓他不得不閉上眼晴。
再睜眼,一輛摩托車迎面而來,由於遠光燈的強射,除了大大的光圈什麼也看不清。
待他反應過來,摩托車已經從他的車旁快速擦身而過。
另一邊。
人群很快圍到發出叫聲那人的周圍,七嘴八舌。
「人呢?」
「又被他跑了?」
有人發覺不對勁,「他不動,不會死了吧?」
「沒有,還有氣。」
「他不是被人砸的,看樣子是他自己摔倒腦袋磕在石塊上。」
「蠢貨!」有人罵了句。
「背到車上,跟老闆說一聲。剩下的人就在這周圍找找,那幾個方向都沒有,準在這一帶。動作快點,仔細點,老闆心情可不好。」
戴仼靜靜潛伏在黑暗的草叢,盯著越來越靠近的人,如一隻獵豹。恰當的時機,先發制人。
他飛身而起,在所有人都意料不到時,一腳掃出,連著幾腳,有照明裝置的人都被踢趴。
礦燈滾落草叢,在對付著圍攻上來的人時,瞅著機會將所以照明燈砸爛。
沒有人來得及將他的面目看清,又陷入絕對的黑暗。
黑暗,是他的戰場。
張宏亮也迅速將車掉頭,向摩托車衝去。
摩托車滑溜得如同一條泥鰍,左閃右避,在寶馬因路況的限制而停滯時,摩托車好心好意地倒回它的身旁,給寶馬車身來些刮刮碰碰,在寶馬車再次咆哮著衝擊過來時,摩托車早已滑開。
如此你來我往,倒像是在逗寶馬車玩兒。
摩托車車上的人披著雨披,扣著帽,象暗夜裡出來的幽靈。
喘著粗氣,暴紅著眼,張宏亮被激怒著失去了理智。越發瘋狂。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摩托車怎會懼寶馬車?
丁梓抽空看了一眼戴仼那邊的狀況,啥了看不到,只得罷了。想著怎麼趕緊把眼前的人打發了。
這邊的動靜自然沒逃過戴仼的眼,他當然不會認為開著摩托車的人會是阿淼,阿淼是與他一道開車同來,他們的車隱藏在岔道口。
不是阿淼,就只有一個人了。
戴仼有意向著大路靠近。
這裡丁梓在最後一次挑釁中,將寶馬車帶入了路旁的水溝,車頭陷入泥濘,瞬時歇了。
沒有半點耽擱,摩托車靠了過去。車剛到,戴仼甩開阻擋者,一個飛身,穩穩坐上摩托車,摩托車呼嘯而去。
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連結完美,配合得如此默契,就像演練過無數次一般。
暗中傳來張宏亮氣急敗壞的咆吼:「追!快追!!」
有車聲啟動聲,丁梓勾了下唇,對後座的人說:「雨披」
戴仼沒動。
丁梓:「你想讓人知道你是誰,我無